一颗勇士的心。”霍夫曼随即向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喊道:“你们出来吧。”
病房套间的门开了,弗莱舍尔和布劳恩押着魂不附体的莱希特从里面走出来,而吕贝克的仇恨也在此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给了你这么多好处,可你竟然会用这种无耻的方式欺骗我,”吕贝克猛地扑到莱希特面前,伸出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扭断你的脖子!好让人们知道恶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莱希特猝不及防,他一下子被吕贝克掐的直翻白眼,本来就已经因为阴谋败露而面无血色的脸庞瞬间变得青紫,他的手脚无助的挣扎着,嘴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把他们分开!”随着霍夫曼一声令下,弗莱舍尔、布劳恩、罗蒙和那些士兵们一拥而上,他们掰开吕贝克的手,把他死死按到地上。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我要见施特莱纳将军!我抗议!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对待我!”吕贝克拼命挣扎着站了起来,弗莱舍尔等人使出全身力气,才把他又按了下去。
霍夫曼闲庭信步般围着吕贝克转了一圈后,用自己坚硬的皮靴踩住他的脸“将军阁下,我很遗憾的告诉您,施特莱纳将军现在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休息,他对和一个将要被处死的叛徒会面没有兴趣,我要是您的话就不会去打扰他,用鲜血来洗涤您犯下的罪行吧,这样会让大家都好受一些。”
“霍夫曼!你这个魔鬼,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我要求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你们谁也无权随意处决一个曾经在战场上为元首流过血的将军!”吕贝克的军帽在刚才的混乱中已经掉落在地,他那一头茂密的金发此刻在霍夫曼的铁蹄之下根根竖立,仿佛是在做出最后的抗争!
“您还是和上帝说这些话去吧!”霍夫曼嘴唇轻启,吐出一句冷酷无情的话。他掏出吕贝克手枪的弹匣,耐心的做着一项工作,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将一把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的手枪扔到吕贝克面前“将军阁下,军人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往往是留给自己的,作为一名曾经在战场上屡建功勋的党卫军中将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他把皮靴从吕贝克脸上移开,向众人挥手示意道:“我们走吧,别挡住吕贝克将军去天堂的道路。”说完,他就率先走出病房,弗莱舍尔等人也跟在他身后迅速离开。当然,他们并没有忘记把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的莱希特拖出去,这家伙神情呆滞不说,裤裆里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他已经被刚才的事情吓得大小便失禁。
“咣当!”沉重的关门声让吕贝克心头一颤,他盯着那把静静躺在地板上的手枪,眼神中充满绝望和凄凉,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悔恨。莱希特在电话中略带惊慌的声音,罗蒙得知施特莱纳死讯时的自告奋勇,这些事情假如他能察觉万一,也绝不至于沦落至此。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凡是具有野心的人,他们最容易犯下的错误就是在**的诱惑下失去理智,所以今天的结局对他而言其实早已注定。
吕贝克抓起落在地上的手枪,深吸一口气后,站起身来取下眼罩,那只被俄国人的炮弹炸的只剩下一个黑窟窿的左眼框里令人恐惧的渗出滴滴血泪,仿佛是在昭示着他内心深处的失落和不甘
突然!“马克西米利安?冯?霍夫曼!我以生命为代价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会被一团愤怒的火焰吞噬,到那时,你连一块骨头都不会剩下!而你的那些帮凶们也会遭遇同样的下场!我将会在地狱的熔浆里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哈哈哈哈”“?!”一声沉闷的枪响回荡在医院里,而比枪声更让人恐惧的是吕贝克临死前那恶毒的诅咒!罗蒙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如同一张白纸,他的手不停颤抖,竟然连枪都无法拿稳!
“罗蒙中校,您的手为什么要发抖?”霍夫曼伸手托住他的手枪,微皱眉头道:“您已经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如果掉在地上会走火的。”
罗蒙惊魂未定的喊道:“他在诅咒!您听见了吗?他在诅咒我们!上帝啊,他在临死之前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像是魔鬼在嚎叫!”
“哈哈”霍夫曼不知为何,居然得意的大笑起来。
“我的天哪,您还能笑得出来,难道您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吗?”罗蒙吃惊的看着霍夫曼问道。
“害怕?”霍夫曼猛地把脸一沉“不,亲爱的罗蒙,请您记住我的这句话――只有那些一心想着上天堂的人才会害怕下地狱!”
罗蒙迟疑道:“可是”
“罗蒙中校,您没必要为此感到恐惧,这只不过是一个无耻之徒在临死前最后的哀鸣而已,您不要忘了,眼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您去完成。”
“啊啊好吧,霍夫曼少校,请您提醒我一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
“看来吕贝克的诅咒的确已经影响到您的心情,”霍夫曼略带不满的说道:“按照预定计划,您现在应该去通知吕贝克的手下到他的官邸内参加夺权成功的庆祝活动,记住,您不但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而且不到万不得已时,绝对不能开火,我要让他们全部活着,您听明白了吗?”
“是!我马上就去!”罗蒙收拾起慌张的心情,在霍夫曼冷峻目光的注视下,带着部下们离开了医院。
“奥托,”霍夫曼扭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布劳恩说道:“你去把路德维希中尉找来,我要带着他去和我的筹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