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闻的失敬,”他说,依然用上位者的态度面对所有人,“太可耻了。”
被簇拥的张啬庵眼看着这个被现实困扰的老人从激怒到默然,摆摆手让后面的军人不要施行“强制措施”。
他庄重的宣告:“一切都结束了,赵尔巽。”
“在继续我们的谈话之前,我要问你们,是谁派你们来的?”学士没有离开他的座位,反而重新端起了酒杯,神态自若。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是应天?”
顿了一顿,肯定地说:“应天。”
很多人无法和这个老人锐利的目光直视。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即把手中的酒泼向张啬庵,和一个战斗在第一线的斗士一样指控卑劣的官员:“你这是在葬送我们的组织。”
政变头目只是用手巾抹着脸,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动摇或者羞愧的情绪。和即将获得的权利相比,那一点情绪微不足道。何况他并不是没有理论依据,这次行动在不少人看来是必不可少的。
“我是在拯救我们每一个人,而不是坐视你将一切献给你疯狂的呓语。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那些人欺骗了我们,欺骗了所有的人,你现在正在自欺欺人地妄图用对抗大博士团的举动获得更多虚假的,仅仅存在于口头上未来。你这是把我们所有人绑在炸药包上!”张啬庵正词严地驳斥赵尔巽的说法,他这时候比眼前这个老人更像一个捍卫信仰的勇士:“没有援助,没有粮食,没有衣服,没有能源,我们已经一无所有;孩子在挨饿受冻,战士们无所事事,更年轻的人正在犯罪!少数人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苟且偷生的此刻,有人借此机会疯狂的吞噬普通人的一切,而我们的战士们对此无动于衷。”
“为了我们的信仰,你这个奸细!”“在这么指控我前,你真应该看看保守派和革新派的密谋。”张啬庵甩出一份文件,包含着一卷唱片;在之前的密谋中,每一个参与者都被上面的内容震惊了。“江北被完全的、彻地的抛弃了!不会有一两面粉或者大米进入江北,这里将成为混沌的缓冲带,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差别,甚至更糟!我们除了大博士团最深刻的憎恨外什么都不曾得到。”
他指责赵尔巽的作为,把那些白纸黑字的东西贴到学士眼前,“你一边倒的倾向那些靠不住的‘盟友’已经让我们很被动,革新派的装甲集群就在江边上!”
“那是入侵!”
“是的,那又怎么样,你之前搞得那些事情还不够吗?大博士团理由,有实力,而我们已经被出卖了。”
赵尔巽认为,近年来他不止一次成功地阻止或防止了事情发生危险的逆转;并且最后都取得了成功,他相信,今天他仍能改变局势。这次政变必将被博士们推翻,最后将证明他是正确的。
他告诉来访者:“你们和派你们来的人是不负责任的。你们会毁掉自己,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去你们的吧!但是你们也将毁掉这个组织,毁掉我们已经做的一切。告诉指使你们的叛徒去吧!”
“我们即将实现博士团千年来的理想。我们已同各地一起,准备就我们的未来做出重大的决定,以便尽快稳定形势,加速向真正的光明过渡,给博士们以更多的机会在各方面进行发展。我们马上就要达成了!当然,我们还没有实现,这需要时间。但是实现它是唯一出路。它已经有了眉目,我们已经开始向前迈进。只有一心要自杀的人才会现在干这种事,张季直,你会埋葬一切!”
张啬庵看到的只有败犬的哀鸣,他嘲讽地说:“但是你一件都得不到。”
这是谈话的终结,赵尔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学士办公室,被安全对策的特工软禁起来。时隔三年,理性派的人再次回到权力的中央。
张啬庵顺利地把赵尔巽关进了权力的牢笼,现在他需要一个保证。
“现在我该怎么做,道士先生?”他探究地询问立于一边的熊希龄:“还是说,安全对策的精英。”
“不,”熊希龄否认了他的身份,亮出一个银万字的标志,“我来自北伐军总部。大学士需要您在新年晚会上表明态度,备用的物资已经待续,运输物资的列车很快就会到达,你们会有一个令人回味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