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非常。
容益道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嘴唇都抖了,心里只道,完了完了。
轩辕墨被吼下去,黑着脸不悦。
旁边有人回道,“是栾曾。”
“给朕查。”
睿帝指着画上的人间惨象,愠怒非常,“查清事实,给朕严办!”
“是。”
下面大理寺接旨,很快整个桃花宴结束。
容益道跪在地上,半天起不得身,人尽散去。容开霁奔进来扶住他,才能起来,“完了完了,完了。”
容开霁冷凛的脸沉冷如霜,他高大的身躯仿佛一时枯老,微微驼躬着背,一片凋零。
轩辕墨走过来,容绍祺像得到阳光一般飞扑过去,“世子世子!不是我,不是我画的……”
啪!
轩辕墨反手一掌甩过去,笔直挺立背脊朝始终漠立一旁的容勉望去,咬牙开口,“容三公子,本世对你很钦佩。”
容勉抿唇,未语。
“世子,本公子对你也很钦佩啊!”萧远甩着膀子走上前,嘻嘻一笑,指着那幅人间地狱的惨状说道,“世子觉得这事是真是假?那个栾曾是否如此鱼肉乡民呢?”
轩辕墨偏开脸,躲避萧远直刺来的目光,一半俊颜隐讳于黑暗之中。
默了默,轩辕墨等人转身离开。
“世子……”容绍祺捂着被打疼的脸颊,不甘地叫道。
“把他弄回去!”容益道厌绝地盯着容绍祺。
容开霁点头,让人扶着容益道,他回头看了眼容勉,目光复杂至极,转而捉着容绍祺朝外走。
“哥,那幅画不是我画的,是容勉栽脏于我,为什么你们全都不听?!”被捉得踉踉跄跄,容绍祺厉声分辩。
容开霁深深皱眉,走出宴会场所,来到马车前,仅有两个人时,他转过脸来,抬起手臂,一掌掴来。
……
空气中没有传来响声,容绍祺微肿的脸颊印着五指印,那是被轩辕墨打的。
容开霁的掌停留在他的脸颊一寸处,止住,满眼陈痛与疼惜交错连着无奈,“你可知栾曾是谁的人?”
容绍祺摇头,他根本就没想过阳梁这件事情,还有那个栾曾。怎么大哥也犯浑,现在是说画,不是在说栾曾啊。
容开霁继续道,“栾曾是周商的亲信。”
“那又怎样?”容绍祺隐约意识到什么,周商,周凝儿的伯伯。周世族的长子。
“皇上要查办栾曾,周商必会被牵连,周世族与敬王府有着姻亲关系,周商实际忠诚于敬王府。这一次,绍祺你做得太、太绝了。周世族、敬王府,我们得罪透了。”
容开霁深深叹息一记,望着天空,感觉一场黑色的阴云要密布下来。
“这是容勉干的,不是我!”容绍祺大叫。
容开霁见此将他深深拥进怀中,悲哀摇头,“绍祺,你怎么还不明白。是不是你,又怎样呢。现在究竟是不是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得罪了敬王府。容勉,他把我们全部都拉下水了。”
容勉收拾一番,随萧远等人离开。
出了宴会场,在外面看到正等候着的秦皇子。
萧远了然一笑,拍拍他的肩,先而离去。
秦皇子将随从屏退下,与容勉面对面站立。
容勉拍拍身上的微尘,“皇子殿下,恭喜您娶美貌妻子。”
“容勉,我曾告知于你,现在你的样子却不像是真正的恭喜,莫非是吃醋?”秦皇子露齿而笑。
我会吃你的醋?笑话!
容勉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半晌,雷震不说话,容勉也赖得跟他独处,如今他是皇子,自己是百姓,有什么好说的,“您没什么事的话,小人先告退了。”
秦皇子眼珠一转,笑盈盈止住他,“等等,本皇子还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可否为本皇子穿一次女装?”
滚你的蛋!
容勉一记眼刀横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回到容府半天,容勉百无聊赖地喝着百合茶,思考着要不要送送他们。
使臣王族明天就该回国了吧,是不是该送行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