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向晚用大拇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任小雅在一旁已经看呆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娃娃脸,抽了抽脖子,“师父,她到底是不是向总女儿啊”
钟宇轩嗯了一下,拉住她的后衣领,“去哪儿”
“安慰下她啊,要是我爸这样打我,我非得气哭了。”后衣领上的力气没松,任小雅走了半天还在原地,回头看他,“师父”
钟宇轩稍微一用力,把她拽到了身旁,“他们家的烂事,你别掺和。”
“砸东西是我砸的,打人是我打的,你凭什么打晚晚”向宇挡在向晚跟前,俊脸铁青,“你这个当爸的到底有没有心有肯定也他么是黑的”
向建国指着他,气得半天没喘过来气。
向宇想跟着捡药丸,但又放不下面子。
两年前的那场车祸,毁了她的一切
向建国一下下吹着心口,仿佛下一秒就会背过气,“你你”
任小雅偏头看着他,瘪着嘴,“师父,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滚”向建国捂着心口,一脚踹在向晚身上。
向建国怒视着向宇身后的向晚,“不喝喝了该被气死还是得气死”
“阿宇,你少说两句。”于静韵眼圈都红了,颤抖着手拿出药,“来,快点喝药。”
“晚晚,你怎么样”林娜璐皱着眉蹲下身,给她擦了下泪水,把她扶了起来,“腿上的伤要不要紧”
向晚从他身后走出去,和于静韵一起捡药丸。
听此,任小雅犹豫再犹豫,站在原地没动。
向建国别开头,用力推开她的手,药瓶掉到地上,药丸洒了一地。
“两篇一万字论文和扶她,自己选。”钟宇轩松开她,扶了下金丝边眼镜。
“要气死也是你活该”向宇这两年日日活在愧疚中,隔一段时间就会梦到向晚进监狱时那个绝望的眼神,快要被逼疯了,“人家江家他么能信那个心机婊,你就不能信晚晚”
十八岁之前,爸从没跟她红过眼,可这两年,爸从没不跟她红过眼。
怔怔地看着他,向晚心头一阵阵窒息。
向晚侧躺在地上,烧伤的右腿被压在身下,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她抬头看着他,不知怎的,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
“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于静韵擦了下眼角的泪,蹲下去捡药丸,“都掉到地上了,捡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喝”
“不都说向总儒雅吗”任小雅娃娃脸皱成一团,又想上前,被钟宇轩拽住了。
向晚摇了摇头,颤抖着手擦掉不受控制流下的泪。哭了又没人心疼,白让人看笑话。
“我怎么跟你们说咳咳说的”向建国吼得声嘶力竭,“她早就不是向家人了,都离她远点”
“他们也就是个孩子,别跟他们生气了。”于静韵一下一下给他顺着背,担忧道“要不要喝药”
警察局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扶不该扶,最后全都别开头,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