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小李还是一脸的懵懂,谁是顾念西啊,为什么何医生一醒来就在问这个人?
何以宁无奈的放下纸笔,翻身就要下床,小李一把拉住她“何医生,你现在还不能动,要休养。”
她不管自己是不是浑身是伤,她只知道顾念西比她危险。
“何医生,您醒了。”一个小战士走进来,昨天就是从他嘴里知道顾念西被困的。
看见他,何以宁急忙将扔掉的纸捡回来,捏着边角在他面前展开,一脸焦急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小战士看了一眼便笑说:“何医生,您别担心,四少他很好,就是现在还没醒,不过,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危险了。”
听了小战士的话,何以宁才总算松了口气,疲惫和疼痛感来袭,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他没事,他没事就好。
小李疑惑的看着小战士“顾念西是谁?四少又是谁?”
小战士做出一副你太孤陋寡闻的表情“顾念西就是四少,是我们瞳鸟的最高指挥官。”
小李想了想“是昨天跟何医生一起被送过来的那个。泥人?”
顾念西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好像结了一层泥壳,早就看不出本来面貎了,泥土进入食道,耳朵,险些发生窒息,幸好他的生命力比较顽强,有一股强大的意志力一直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现在,他还在护理当中,人仍然昏迷不醒。
及时赶到的后援部队马上开展了大面积的救援行动,第一批到达的战士终于可以得到短暂的休息,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一个个东倒西歪睡得正香。
大灾当前,全国人民的力量似乎都凝聚在了一起,这些来到前线的战士和医护人员,以及那些默默关心着灾情踊跃捐款的国人,在灾难面前,这个民族拧成了一条结实的绳索,在逆境中迎风而上。
雨渐渐的小了,等何以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小李欢喜的告诉她“何医生,雨停了。”
那笼罩了青山县一周的大雨终于耗尽了它的最后一丝力气,退出了这片舞台。
“何医生,是晴天啊。”
小李把帐篷掀开一角,让她可以看见外面的太阳。
何以宁躺在床上,微微侧过脸,阳光真的很暖,透过帐篷的缝隙点点滴滴的洒进来,她抬起伤痕累累的右手,似乎想要去捕捉这片光芒,阳光将她的手镀了层鹅黄的金边。
她笑了,顾念西,你看,太阳出来了。
她要说话,可嗓子还是发不出声音,她用手比划了两下,小李立刻心领神会“你是想问那个四少吧?他也醒了,我刚才特意去打听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何以宁扶着简易床坐了起来,拿过一边的纸笔写道:“你告诉陈主任,我马上就可以做手术了。”
写完,她忽然一顿,立刻想起什么,刷刷写道:“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小女孩呢?”
“那孩子也没事了,跟她妈妈在一起呢。”
“她有发烧症状,很可能是流行性出血热。”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她和顾念西可能都染上了这种疫病,她不应该呆在这里,会传染给其它人,所有接触过她的人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