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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要为何威讨个公道,她不信这个社会连王法都没有了。
“我要申请验伤。”何以宁郑重的跟狱警说道:“而且,我要追究你们失职的责任。”
“没用的,小姐,人是狱霸打伤的,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还应该感谢我们,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人就被打死了。”
“你这是推卸责任。”
狱警摊摊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何以宁深呼了一口气,很想一拳挥在这张傲慢的脸上。
“小姐,我说过,有这精力不如好好开导他。。”
“你可以滚了。”何以宁愤怒的一指门口,双目圆瞪“滚。”
狱警显然被她突然的气势吓住了,后面的话便没有再说,这个女人看似文文静静的,发起火来也挺吓人的。
他很识趣的推门而出。
何以宁闭上眼睛,用力吸了口气。
当年何家鼎盛的时候,谁不追在何威的后面巴结他,就连监狱的监狱长,过年过节还要去拜访。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狱警都可以对他这般轻视与污辱。
她坐在何威的身边,紧紧的捧着他已经长满了老年斑的手,轻轻贴上自己的额头。
年轻的时候,他为她遮风挡雨,他老了,她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连一个公道都讨不回来。
她没用,真的很没用。
这个时候,她的孤独脆弱与无助那么鲜淋淋的表现了出来,她甚至想,如果顾念西在就好了,他也许不会把肩膀借给她,但是只要他在,她就会觉得心安平静。
何以宁放下何威的手,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走廊里很静,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熟悉的彩铃声,他平时接电话的速度都很快,当然,除了他故意放她鸽子。
铃声响了很久,对方一直没人接听。
听着单调的铃声反复的循环着,何以宁终于心灰意冷,她放下电话,倚向身后冰冷的墙壁。
地砖上倒映着她细长而单薄的影子,瘦弱的肩膀好像要撑起一切,但总是无力的垮塌下来。
“四少奶奶。”一声沉冷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何以宁抬起头,看到顾震亭的贴身侍卫阿升。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以宁收敛了脸上的负面情绪,警惕的直了身子,一双清目闪动着微微凛冽的波光。
“四少奶奶,老爷请你过去一下。”
他还算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爸?他怎么来了?”
何以宁很奇怪,为什么顾震亭会来,而且还知道她在这里,联想到何威无缘无故被打,心中顿时腾起一个不好的推测。
难道顾震亭跟这件事情有关?
“不好意思,我爸刚做完手术,我得留在这里照顾他。”何以宁首先考虑的还是何威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的身边总不能没有人。
“我已经替四少奶奶安排好了。”阿升做了个手势,身后立刻钻出一个女佣“她会留在这里照看你父亲,请四少奶奶跟我来吧,让老爷等得太久就不好了。”
小女佣毕恭毕敬的向她行了礼,然后便钻进了病房。
她认得,这是家里的佣人。
顾震亭考虑的非常周全,看来他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