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和周明珊赶紧一前一后上去见礼,老夫人笑眯眯得让人把她们扶起来,让了座,寒暄两句就让人把准备好的见面礼拿出来。
给温氏的是一支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上面的金凤翅膀惟妙惟肖,仿佛要飞起来一般,一看就知品质不凡。给周明珊的是金镶玉戒指一对,还有一副精巧的东珠耳坠,也说不上薄。
没预料到太夫人会给这么重的礼,温氏接着盒子有些不知所措,待要推辞,太夫人却坚持,最后只得收了。
太夫人便和温氏闲聊起来,只挑些京师的风土人情,天气景色等话题来讲。
见周明珊一直认认真真得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太夫人一脸惊奇,看向旁边的陈嬷嬷:“我平日不甚出来走动,你看这个孩子倒是很能坐得住啊!”
陈嬷嬷笑道:“您说的是,四姑娘很是稳重!”
周明珊也笑,嘴角却有些发苦,这样的稳重是被逼出来的,还记得当时被迫出家以后,她因着不喜欢参禅礼佛总是敷衍了事,颇受了一番苦楚才学乖。
“你这老货!”太夫人笑着打趣陈嬷嬷,又把周明珊打量了一番,“仔细看,还是有几分恒二婶的影子,可惜了恒二叔……”话音中带着些唏嘘。
陈嬷嬷点了点头。
太夫人口中的恒二叔,就是外祖母的父亲徐恒,是族里公认的少年英才,可惜天不假年,早早就去世了。
听到这里,周明珊已经彻底放心了,太夫人显然是知道外祖母的,而且似乎和上一辈的人关系不错!
有了底气,说起话来也就可以轻松些,见太夫人神色间有些落寞,周明珊便故意引开话题找记忆中听过的一些趣事来说,又把太夫人的兴致引起来了些。
坐在一边的温氏偶尔插一两句,脸上的犹疑之色却越来越浓,一直不断地拿眼瞅周明珊。
知道她是对自己的表现生了疑心,周明珊很无奈,她本就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现在应付太夫人已经很是吃力了,根本顾不得她。
太夫人脸上的满意之色越来越浓,甚至还主动和明珊说起一些佛理禅言,说到高兴处,还会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
看着这样的太夫人,周明珊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却不敢太放松心神,专挑那些有意思却富含佛理的故事来讲。
“某人去深山中找禅师问道,禅师问你来这儿干什么?那人说,我是来修佛的。禅师答,佛没坏,不用修,先修自己……”
“呵呵……”太夫人被逗得乐不可支,连周围伺候的丫头和世子夫人也抿着嘴露出了笑意。
太夫人笑意盈盈得转向陈嬷嬷:“这孩子可……”
没等说完,她突然“咕咚”一下仰面倒在了榻上,没一会儿,就变得嘴唇苍白,脸皮青紫,人事不省。
一霎那间,屋内变得静悄悄的,众人都被这一番变故惊住了!
温氏“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太夫人抖个不停:“这,这……”说着又转向周明珊,“珊姐儿……”却没完整说出一句话来。
周明珊心里一“咯噔”,大伯母也太不经事儿了!
还是陈嬷嬷人老经得住事,她扫了周明珊和温氏一眼,大声喝道:“玳瑁立马安排人去请太医,琥珀去叫人并禀报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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