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赵总放下了手里的计划报告，抬头看着赵成浩说：“见到娅娟了吗？”赵成浩坐上沙发，说：“见到了。她说有个叫什么林子瀚的人辞职了，她还没联系上他。别的就没有了。”赵总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报告。赵成浩扭了扭脖子，说：“爸，我听懂小姐。不不，是董秘书说，爸是她家的救命大恩人，是真的吗？”

    赵成浩这话一说，赵总浑身一震，连手里的报告也掉在了地上。他猛地站起来，嘴唇抖了抖，才说出话：“你把娅娟怎么了？你把娅娟怎么了？你是个混蛋。你你你-----”赵总站立不住，坐了下去。赵成浩一看，慌了，忙上前去扶住赵总，说：“爸。您这是怎么了？我没对她做什么。”

    “啪”赵总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赵成浩的脸上。说：“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赵成浩被这一记耳光，完全打懵了。不由自主地退了出去，在门外呆好半天才回过神，脸上还火辣辣的。“这老爷子是啥事儿？”他还是推门进去了。

    赵总闭目仰靠在椅上。赵成浩立了一阵，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爸。赵总没有动，过了好一阵，才微微睁开眼，说：“你出去吧。”赵成浩知道老爷子的脾气，怏怏地又退了出去。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老爷子的秘书，蒋小姐。蒋小姐一下就看见了他脸上的指印，吓了一跳，说：“大清早的，脸上就中彩了？”赵成浩不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恼怒起来，没好气地说：“去去去。”蒋小姐一眨眼说：“你这是怎么啦？火气这么大。”

    赵成浩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说：“给我拿条毛巾来。”蒋小姐答应了一声，叫他等一下，就进了总经理室。蒋小姐进去后，一看赵总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赵成浩一定是做了什么特不好的事，不然，大清早的赵总绝不会是这个样，而且还出了手。蒋小姐极会察言观色，悄悄退了出去。

    她拿了一条湿毛巾，进了赵成浩的办公室。走到赵成浩的面前，细腰一扭，就紧坐在了他的旁边。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把毛巾给他敷上，说：“你又干了什么坏事儿，惹老爷子发那么大的脾气？”赵成浩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说：“你不要说这事儿来烦我好不好。”蒋小姐一笑说：“我只是说一句话，你就说我是在烦你。你的手就没烦我吗？”赵成浩略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说：“老爷子出手还挺重的。”蒋小姐说：“你也不该拿我出气呀。”赵成浩又在她的大腿上拧了以下，说：“我还真想拿你出出气。”蒋小姐说：“你活该挨打，没一点安分的。”

    秦小曼安安静静地陪在林子瀚身边，看他把个人资料贴进了天豪的网页后，这才说：“我们去逛街吧。”林子瀚说：“我想先给你说件事儿。”秦小曼舒服地往后一仰，说：“说吧。”林子瀚顿了顿，说：“我在这儿，你不方便。”秦小曼一听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说：“你说的什么话？什么意思？”林子瀚听出她不高兴了，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拍打搅了你。”

    秦小曼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有时特会说话，哄得女孩子很开心。有时又像一块木头，让人不高兴。真是让人欢喜让人愁。人家两个陌生的男孩女孩，还合租在一起-----”说道这，秦小曼突然眼睛一红，有些哽咽地说：“我们还不如，不如两个陌生的人？”

    林子瀚慌了，忙说：“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秦小曼一听这话，眼泪真的唰地滚了下来。林子瀚更慌了，一边拿抽纸给她擦泪水，一边说：“小曼，是我说错了话。我不是故意要你不高兴的，我收回我说的话。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说这话了。能和你住在一起，其实是我感到最幸福的。我向你道歉，真诚地向你道歉。不不不，我向你认罪，最诚恳地向你认罪。你怎么罚我都行。”

    秦小曼突然“噗哧”一下笑出来，紧接着又哭，跟着又笑。把林子瀚弄得六神无主，好话说了几大山。秦小曼终于不哭了，说：“你说的，我怎么罚你都行，是不是？”林子瀚见她不流泪，也不哭了，开始说话。这才放下心，松口气，说：“随便你罚，我都认。”

    秦小曼一下就忘了刚才的事。仰着头，咬着唇，眼睛一眨一眨地说：“罚你什么呢？我得好好想想。罚你，罚你-----”

    这就是爱，让人欢喜让人愁；让人哭让人笑，人变成小孩子。

    赵总的心情坏透了，不停地叹气，雪茄点上又摁熄。当他再一次点上雪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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