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将冰凉的药膏抹在温二郎红肿的背上。
她并未注意到温二郎红彤彤,还带着一丝羞怯的小脸。
只是叹了口气:“是呀。这几日,咱们就安生低调的在家歇息吧,近来还是都别出门了。”
姜晚澄的心也提了上来。
她哪里晓得,那秦四家的,是和赵大夫家有这样的关系?
得罪了她,她本是一点都不怕的,也并不后悔。
毕竟二郎当时已被逼至那般境地,唯有不予余力的反击,才能保他。
可现在知道这关系后,却又有些忧心起来。
若是这回的事情,惹恼了赵家,他们不肯再将这房子租给他们,他们姐弟三人连夜又能搬去哪里?
回巫山上去?
那这些家当,还不知道该怎么搬呢。
姜晚澄回到房间深深叹了口气,不过也做好了心里准备,若是赵家真的要来毁约,她也只能打包,先去租个牛车了。
赵家总不至于,连个宽限搬走的日子也不给吧?
可是这般打算后,姜晚澄等了好几日,也未等到赵家人来。
她还有些奇怪,赵家……难道会不与她追究?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便连温二郎身上的伤都彻底完好了。
就在此时,竟来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夫、夫子?”
温二郎刚从地里回来,篮子里还挎着一兜子的杂草。
这几日,他每日清晨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打温朝晏教他的拳法。
第二件事,才是温书背课。
第三件事吃过早饭后,还要去地里扯些杂草或是老菜叶子,然后回来喂鸡。
帮姜晚澄做些杂事后,才会又继续去读书。
温朝晏虽从小便疼他们两个小的,但也并非把他们宠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程度,除了雅姐儿年幼之外,温二郎从小便也会做些家务。
便是姜晚澄之前有次病了的日子,他自己也能里里外外的照顾好家中一切,包括做饭洗衣。
所以,他并不觉得儿郎家做些家务杂事有什么丢人的。
可本就在门口踌躇未进的老夫子瞧见了,却瞬间大发雷霆:“温尔鹤!你这顽童,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1
“胸无大志之辈,便是是读书天才,也不过是浪费天资!哼1
郑老夫子一通骂后,转身甩袖便要大步离去。
姜晚澄听到声音后便急忙从屋内出来,见着夫子身影,立即大喊:“夫子请留步1
姜晚澄追了出去,看着温二郎一脸被骂后的惊愕不解表情,连忙上前对着夫子欠了欠身,问道:“夫子,您怎么来了?不知我们二郎,又做错了何事,惹得您这般气恼?”
郑老夫子扭头指着姜晚澄便骂:“你这无知小女娘!可知你家究竟有个怎样的读书大才?不好生叫他读书做功课,却偏要将每日比金还贵之时,浪费在这诸多琐碎小事家务中!真是生生叫你这愚昧的妇孺给养成废材1
姜晚澄还未说话,一旁的温尔鹤已经冷了脸。
他盯着夫子大声回道:“夫子!我阿姐非你学生,不必受你之辱!她……”
姜晚澄神色大变,立即出声阻道:“二郎,不可对夫子无礼1
夫子却反而冷静下来。
他盯着温尔鹤似乎已经被气笑:“好,你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今日便一道说来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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