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清楚,你吃醋呢?”
“鬼才吃醋。”黎佳果然上当了,扬起拳头,有和魏谢真人pk的趋势。
魏大淫贼突然凑近黎佳,很猥琐地嗅了一下她身上的香味,做出一副心旷神怡的陶醉模样。然后他凝视着黎佳双眼道:“是吗?对了,我觉得做人应该诚实,我今天不小心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说实话,你穿粉红色小内裤很性感。”
“啊色狼!”黎佳一阵错愕,小脸通红地骂了一声。
试着想象一下,当一个男人直言不讳地告诉女方,他看见了她裙子里的内裤,那名女孩儿会是怎样的心理反应?黎佳现在只觉得不知所措,无奈之下逃命般地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魏大大仰天长叹,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小丫头每次和他交锋,最终都是落荒而逃,时间一久,就越来越没有挑战性了。
回到卧室,包露就难了:“你不会是去楼下市买水吧,至于这么久吗?”
魏谢昂挺胸道:“我就不能和外面的房客妹妹交流一下,增进增进阶级友情?”
包露也没在这个问题是纠缠,而是指着床头上的一幅有些袖珍的画,问:“这东西你还保存着呢,居然还装裱得这么精美挂在墙上,算是留作纪念呢还是什么意思?”
床头上那幅画不是什么大师作品,反而和幼儿园小朋友的绘画作业有得一拼。那张纸就是最普通的中学生几何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白纸,上面用水彩笔画了一个月亮,而且还很诡异地有一个太阳。在这日月同辉的天空下有一条小河,河边的绿草地上有一对少男少女背靠背坐着。整幅画的内容就是这样。
这画是当初魏谢和某人联手的杰作,当然,这个某人不是包露。
在包露的印象中,上学那会儿魏谢一直把这张破纸当宝贝,很珍视地藏在笔记薄的扉页中,经常上课的时候会偷偷地翻出来看,然后一个劲儿地傻笑。
如今这画被搁到了墙上,包露隐约中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也许女人的心思总比男人奇怪,虽然已经基本上知道了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朵朵,后来怎么样了?”
魏谢像死尸一样地倒在床上,一言不。自从包露的手指向那幅画起,他就觉得自己浑身沉重不堪,肩上仿佛有万钧巨石压了下来。他只想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再也不愿意动弹。
再一听到朵朵这个名字,魏谢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一片苍白了。这些年来,魏谢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化身为美女身旁的野兽,没事儿泡泡小妞,侃侃大山,和男人一起做做怪,和女人一起做zuo爱,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现实残酷地告诉他,一切并不如他预期的那样。
有些东西虽然被掩藏到了心灵深处最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平日里怎么找也找不出来,但这并不等于真正的遗忘。一旦被人提起,那掩藏着的东西突然就活蹦乱跳了,拥有无穷的生命力。刹那之间,尘封的美好和悲伤同时出现,其复苏的度让人无法抵挡,就仿佛没人能阻挡太阳升起也没人能阻挡太阳落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