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保住自己的心脉,目前他只是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我现在可以替他把那‘天一神散’的毒解除,再助他去除悲天夺魂掌的伤,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唐灵看着姥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静眨呀眨的仍然还是不明白,又看了看任飘萍,一脸的迷惑道:“他真的不会死吗?”
第一高峰当然明白姥姥的话,所以他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因为他知道任飘萍的意志有多么坚强。
第一高峰突然现燕无双在流泪。
燕无双左臂的伤没有伤到筋骨,第一高峰已经在第一时间给她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唐直也已经给她解了毒,所以现在燕无双已经醒了,而且还听到了姥姥最后的这番话,所以她现在正在流泪。
第一高峰道:“燕姑娘!”
燕无双起身对著姥姥就是一个大礼,说道:“多谢姥姥仗义相救任大哥。”
姥姥何许人也,见燕无双醒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感谢救自己的人而是感谢救任飘萍的人,心下便知只怕这女子把任飘萍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我那小灵儿可怎么办?当下也不理会燕无双,只顾著替任飘萍解毒。
唐灵见姥姥不理燕无双,便走上前去扶起燕无双道:“姐姐不必多礼,你身上还有伤呢,任大哥不会有事的。”
燕无双不想唐灵小小年纪竟如此懂事,她心里明明记挂著任飘萍的生死还来宽慰自己,不由得心存感激,道:“谢谢你,唐姑娘。”
任飘萍毒解之后已经有三个时辰了,还不见醒来,唐灵和燕无双自是心急如焚,唐直已经走了,第一高峰仍然刀一般地站著,他相信任飘萍一定会活过来。姥姥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忽然任飘萍的的手指动了动,嘴里在呼喊著一个名字:小蝶!
唐灵和燕无双欣喜若狂,叫道:“任大哥,任大哥,你醒了!”
任飘萍的嘴里还在不断地呼唤著小蝶,小蝶。唐灵喜极而泣,道:“任大哥!”人已是一个泪人儿了。燕无双看着任飘萍道:“你总算是活过来了,要不可要把唐姑娘急死了。”
任飘萍在唐灵的兴奋的一连串话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第一高峰投去了信任的目光。然后起身道:“多谢前辈施手相救。”
姥姥看着任飘萍道:“要谢就谢小灵儿吧。”
任飘萍看向唐灵,道:“多谢唐姑娘。”唐灵双手背后一挺胸仰头调皮地看着任飘萍,似乎要告诉他她的能干和骄傲。
姥姥面显忧色道:“你能活下来最重要的还是你心的强烈的意志,那个你口一直叫著的小蝶想必就是你活下来的动力,不知小蝶是何许人也?”
唐灵即便再单纯,她也猜得出小蝶是任飘萍生命最重要的人,而小蝶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所以她现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任飘萍等待他的回答。
任飘萍一时语塞,然后道:“是在下的一个知己。”
谁知姥姥目光如炬盯著任飘萍,道:“只怕是红颜知己吧!”
任飘萍转过头去没有回答,目光已迷离,心已乱,他想起了焦若兰的话来:来生千万不要打有夫之妇的注意。他不知道自己死而复生算不算是叫做来生,如果算是的话,他到底应不应该忘却这个在自己前生完全占据自己身心的女人,一个有夫之妇。
任飘萍眉宇间的忧郁更浓了,是坚持还是放弃?当思念一个人已是一种习惯,当爱一个人已是一种自然,他真的能够做到放弃吗?
唐灵看着任飘萍痛苦的神色,她已经明白,有些问题是不用回答的,可是她却也如此的心痛,不为小蝶是他的红颜知己,只为他的心痛。所以唐灵走上前去,双手抓住任飘萍的胳膊,柔声细语道:“任大哥,你不必回答,只要你开心,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所有的人都吃惊地看着唐灵,这么样的一个小姑娘就这样的万般纯洁无我地爱著他,燕无双自忖自己做不到,姥姥的眼已全是愤怒,任飘萍已经被眼前的唐灵震撼。
任飘萍以往每当念及小蝶时,心总会涌起无以名状的哀伤和失落,他只是一个身处天地之外的孤寂的个体,可是此刻他竟然觉得自己可以不再孤单,可以不再哀伤。心竟然涌起和那天晚上思念燕无双一样的感受──温暖。
姥姥见任飘萍无语,眼多了一层雾,又闭上,道:“你们去吧,我累了。”
任飘萍四人遂躬身离去。
次日,旭日初升,客栈门前。
任飘萍,燕无双,第一高峰,三匹马。
任飘萍在等,等唐灵。唐灵没有来,来的是唐直,唐直道:“灵儿说她最怕送行,她守灵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自会去找你,到时只怕还要你好好照顾她。”
任飘萍道:“我一定会的,唐兄,告辞。”
三骑绝尘而去。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三日后,已到洛阳城门前。
燕无双看着任飘萍道:“你真的能放下她吗?”
任飘萍道:“纵使苦苦思忆又能如何?一切已是覆水难收无可挽回,一切都已是铁铮铮的事实。”
燕无双道:“但愿如斯吧。”脸上却抹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哀愁,心道:就算放下旧人,新人也不是我。
进了洛阳城,三人现整个洛阳城里似乎比平日里多了很多江湖人士,有飞剑门的,有青城派的,丐帮的更有那上官世家,南宫世家的人,还有那远在云南的翠烟门的人走动,任飘萍道:“哦,看来洛阳城今个很是热闹啊。”
第一高峰道:“只怕要生什么大事了。”
第一高峰话音刚落,只见四个人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四人面上俱是风尘仆仆,其为的是一个老者,华苍鬓,约莫五十出头的样子,脚穿一双抱耳芒鞋,臂上遒劲道道。老者的身后是一毛头小夥,愣头愣脑的,一见就知刚刚出道不久,只是他的一双手犹如蒲扇般大小,让人望之心惊。随行的另外两个人却都是三十出头的汉子,其一个浓眉大眼,身著蓝衫,衣料算不上华贵却也干净,一脸的豪气,另一个则是书生打扮的模样,腰间却鼓鼓的,似乎是藏著一件什么兵器。
那老者操著一口浓厚的陕西关口音,哈哈一笑声若洪锺,道:“天荒地老柳飞絮,咫尺天涯任飘萍,任少侠,一别多年,可否还记得我这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