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恐怕就算是他行走在南明国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成为让人不能忽视的一种存在。虽然叶天如今的攻击手段,已使他绝对不会等同于普通先天之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从境界上就高出自己一头的家伙,他亦是隐隐感觉到一种叫做压力的东西存在。
很显然这家伙在里面就已经听说叶天和玄清这里的事情,因此出了门,叶破天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便径直将目光锁定到了玄清和叶天的身上。不过因为玄清和叶天都是有意识依照秘法隐藏了自身气息,他在看到两人的时候,很明显就是愣了一愣。因为任他如何猜想,也万万没料到敢在自己寿诞时候捣乱的人,竟只是两个普通人。
眉头皱了一皱,他忍不住朝旁边伺候的耿姓管事问道:“不是说这两个家伙能够轻易打败二流武者么,怎地我看着他们竟只是像没有任何武力的普通人?!”
大抵是得了李哥的暗示和指点。原先在叶天和玄清面前吆喝的那个管事模样的耿姓老者听到叶破军如此一问,顿时立即拱了拱手答道:“回老爷,据说这两人都特别擅长隐匿气息,不到动手的时候他们看起来真的就跟普通人一般无二。也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老爷您一试便知。”
“老夫做事不用你教。”叶破军回瞪了耿姓管事一眼,然后重新将目光转移到了叶天两人的身上。见玄清似乎无视他的存在,依旧只是狼吞虎咽对付着桌上的菜肴,这老家伙顿时眉头一皱,闷声问道:“敢问是哪里来的朋友,逢着我叶某人寿宴,为何不进入内宅奉茶,却厮混在街头巷尾,难道是我叶某人有招待不周之处?”
他虽然性子极其阴毒心理亦十分扭曲,但毕竟是叶氏大家族里的嫡系高层,是以这场面上的事情却是绝对不曾少接触。因此一出得面来,他这礼数上做得却是十分充足,即便是再过挑剔的人,在他这么几句略到自责的言语之中,也绝对不可能挑出任何的错漏之处加以辩驳。
本来这样礼貌的言语,换做普通人,必定得以同样的礼数相待。
可偏偏叶天和玄清根本就是成心来闹事的家伙,因此在他如此说完之后,叶天倒还是没准备说些什么,玄清却直接朝天上看了看,然后以语调虽清,但绝对可以让周围方圆数十丈范围内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咦,这是哪里有只扰人兴致的疯狗在乱吠,凭白惊了我老人家吃酒的雅兴。”
说完,他竟是看都不看叶破军,只是接连朝旁边连吐了几口唾沫,便继续自己吃肉喝酒的动作。
“这老头一定是疯了,竟然敢在叶屠夫面前摆出如此态度,只怕呆会儿真正动起手来,他死无全尸尚且还是轻的,恐怕叶屠夫都不会让他有一块葬身之地!”
“谁知道呢,我看依照叶老爷的性格,等会杀了他将他的尸体拿去喂狗,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危险临身而不知避祸,真不知道这老头是蠢,还是要在死之前故做姿态。”
无数议论声响了起来的时候,叶破军本来红光满面的脸上也是完全蒙上了一层乌黑。且不说来到山澜镇的情况如何,就是从小到大生长在叶家里面,他从来都只是被别人拿好话奉承着,拿言语恭敬着,别说是有人敢指桑骂槐的咒骂自己,即便是稍微给自己摆脸色的人,那除了家兄叶破天之外,也不曾有任何一个外人啊!
是以瞧见玄清如此态度,他顿时就气得额头青筋乱跳,心头念想着呆会将眼前这两个家伙抓住,不让他们尝遍叶家最严酷的刑罚,那他就枉自做了一会山澜镇的话事人。不过在面上,这老头依旧强忍着怒火,道:“看来,你们竟是成心要在我寿诞之日捣乱,如此,且怪不得我不顾身份以大欺小,将尔等擒下且再分说!”
“嗤!”闻听他这话,玄清仿佛感觉不到他怒火似的,只是冷声笑了一笑,然后朝叶天指了指,道:“徒儿,你听听是不是有人想打扰为师吃这顿饭,如果真有这种情况的话,你且就出去露上两手,将这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看起来都有些疯癫的家伙全都赶的走了,方才能显出尊师重道之意。”
“又是要我出手。”叶天看起来仿佛就是一个常被师傅指派着赶粗活的小徒弟,闷闷埋怨了一句之后,却也不得不站了起来朝叶破军一指,道:“兀那老儿,我师徒二人来吃你一顿饭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如今你竟然还敢带人来做出如此态度,且上前来,让小爷我告诉告诉你,什么叫做待客之道!”
他这话说得出来,好悬没能将叶破军的鼻子都给气歪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