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之色,心生诧异,因而冒昧前来,不想陈公子已是有所策略,倒是老夫冒失了。”说这,已是满脸言笑之意。
三人略微闲聊几句,这杨院士也是告辞而去。这事心中有底,便也心情舒畅起来,似是意气风发,盈盈迈步的走出了这小院。
陈尧咨送走杨院士,回头一看,只见赵璇也是拿着那本论语看了起来,陈尧咨见了,不觉摇了摇头,临时哪能抱佛脚。轻步走去,笑道:“这孟子十一篇,三万五千五百一十二字,子璇可是读的透彻,这会怎生又如此好奇起来,这书看的甘之如饴。”
赵璇见他在身后,转过身来,扬了扬手中的书本,笑道:“这可是孟子之言,这圣人何时讲了这棋谱之事,嘉谟如此滑头,旁人还以为你是如此好学,却不知这圣人书面,乃是谐趣之事。”原来,陈尧咨拿着这书,就抽下装帧,弄了个围棋棋谱,每日的研究,有味之极,旁人不知,皆以为他好学如斯,连范浱、贺山都被他骗了过去。
陈尧咨见赵璇看见了,心中知晓,这也瞒不住了,不觉讪讪而笑,道:“这个、这个也是趣事,每日的摇头读书,埋头写字,这不觉酸楚才怪。”
赵璇赵晓他放荡性子,也懒得理会,笑道:“那这书我可要看得几日,不然我就去告诉夫子去。”
陈尧咨见他要拿走这书,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这书拿走了,他还玩什么劲,随即心思急转,望了望这晴日秋阳,呵呵一笑,道:“这大好天气的,怎能呆在小院看书,咱们去爬山去。”
赵璇白了他一眼,不禁道:“这还是巳时初刻时分,这艳阳初升未久,哪有这么早的爬山之人。”
陈尧咨正要说话,却听见小院传来朗声“爬山,这倒是美事。”这一看,不是范浱与贺山二人是谁,这范浱手里拿着筑球,言笑道:“自那日咱们去了武侯祠游玩一番,这些时日都未曾走足,有如此好的天日,该是出门游玩一回。”说着,把筑球挥手一扔,便走了过来。
贺山见此,立即的献媚似的笑道:“少爷,你看这书院后山多壮丽,这可是杨雄之读书之地,咱们不去玩一回,这别人要是问起:陈公子,这墨池书院的后山奇秀无比,你可是有何所得啊。你可是就大失颜面了。”
陈尧咨见他耍宝似的,也是煞有其事的道:“此言有理,咱们近水楼台,却没有得月,却不是要被人笑话。”又是含笑的问道:“子璇兄以为如何?”
赵璇不禁又是白了他一眼,眼中甚是无奈。
秋日悠扬而温怡,秋意漫洒苍穹,这秋季里散满了太多的物象与意象,一景一物,皆蕴透着浓郁的秋色秋香。一朵轻云,一缕清风,山下田野,山间小溪,习习秋风,吹起秋的美丽。
昨夜里的和煦小雨,平添了山路的一分湿滑,上山之路有些慢了下来。丰盈流溢的秋意盎然,一路上的木林参差、野花老藤,还有山鸟禽雀的宛转鸣叫,这小山虽是不高,登上山来,众人都觉得如此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这眼力之好,能辨天边彩云飘散。
艳阳透射过清新的空气,折射般的四散开来,这些俊美少年好比珠玉映日一般熠熠生辉。陈尧咨心情舒畅,脚下穿着母亲做捎过来的青布鞋,与赵璇走在最后,细赏这秋日惬意,贺山却是在最前面闹了起来“少爷,这便是子云亭了。”说着,当前的疾步走了过去。
众人登山这小亭,小亭不大,支木简易,只有四根小柱,几片黑色土窑盖章块瓦在这艳阳之下,虽无顾盼生辉,也是别具一格,墨色古香。
赵璇轻轻的抚摸着亭子小柱,不禁道:“南洋诸葛庐,西蜀子云亭。这便是如此隐风高士、令人刘禹锡神往的子云亭?”
陈尧咨见他陶醉一般,不觉笑道:“莫非子璇有隐士之志?”
赵璇似是没有反应一般,也未曾反驳,双眼看着那天边的琉璃彩云,深呼了一口气,轻声道:“如是有这子云小亭般的美景,便是隐士也逍遥。”
陈尧咨没想到,这开朗少年也有如此高雅的愿望,不觉笑道:“这刘梦得未曾至巴蜀之地,却深知这子云亭之名,也是雅士共赏了。可这本是同命之人,岂不是相逢未必有相识,志士本是同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