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有一壶上好的陈年松子酒就好了。”
“好,好,二哥等着,我就去帮你买,”唐可急冲冲的跳动起就跑。
“最好再来一碟城南老豆张的炒豆子,”计无谋笑骂道:“这瘦猴,真是性急。”
“哎哟”门外传来女人的惊叫声,显是唐可跑得太急了,撞到了某人身上。
“噫,他跑得这么急干嘛?”是沈婉月的声音。
进来的是沈铁衣沈婉月兄妹俩。
沈铁衣径自走到元九洲身前,神情颇为严肃,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伸出了右手,指骨粗长,手掌厚实有力,这样的手,如果握紧了某样东西,想从他手上抢夺过来,一定是非常难。
元九洲深吸了口气,从对方自信坚毅的眼神中,他能够读懂一些意思,亦伸出了右手。
两手才一相握,元九洲心中立刻大叫“我的妈呀,”沈铁衣的大手如铁钳般坚硬,夹得他整只手掌发痛,手骨欲碎,急忙吸气运功,他知道沈铁衣的武功很高,只是没想到内功竟然也是这般深厚,只怕不在他之下。
沈铁衣却感觉到自已铁钳般的大手握住的,仿佛是一团绵絮,空空荡荡的丝毫不着力元九洲的手柔若无骨,滑不溜湫的,让他有种无从着力的感觉,同时从对方手上传来一种怪异的反弹力道,令自已的整只手掌麻痛,掌骨欲碎。
两只手掌紧握着,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沈铁衣神情严肃,元九洲则面带笑容,大家都不说话,静静的,只有“咯咯”的骨头作响声。
沈铁衣看着眼前的元九洲,上个学期的种种表现和这个学期的所做所为,简直是天渊之别,他弄不清是什么原因让他转变,从闲聊中了解到,这个人对军事,天文地理历史涉猎颇深,军事上很有天赋,只是太过于冒险,甚至有些不择手段,也很有野心。沈铁衣原本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只是眼光过高又极自负,加上刻意隐藏实力,出身平民,各大势力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而他对各大势力的种种作为也不屑。能引起他兴趣的人,他当然要了解一番,归月行省的种种改革和变化,元九洲的种种作为,加上妹妹沈婉月的话,让他心中产生意动。而元九洲的武功,更让他钦佩,内功修为之深厚,只怕比自已还要高上一二分。也许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明主,只是从归月行省的改革和变化来看,所施行的大有一派仁君的作为,放眼整个大陆,各大强国中有谁有此魄力?更何况,他对沈家有恩,先救妹妹沈婉月于魔手中,更不惜冒着抄家灭族的天大风险,得罪身份尊贵的大王子殿下,解救姐姐沈婉如脱离苦海,于情于理,都该报答。
良久,沈铁衣由衷道:“谢谢。”
双方不约而同的散去功力,元九洲笑道:“不用,换个立场,我想你也会这么做的。”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沈铁衣道。
“早当你是兄弟,大家自已人,何必如此客气。”
“象沈兄这样的热血男儿,不知将来有何打算?”元九洲突然问道,他知道沈铁衣已经意动,现在说服他正是最好的时机。
“大陆诸国连年交战,天下苍生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中,国君昏庸无能,苛政暴刑,百姓更为凄苦,沈兄何不择一明主,轰轰烈烈的大干一番,早点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纵是失败了,亦可留下千古英名,不枉虚度此生,”元九洲把王老邪的大道理都搬出来了,说得义正严辞,大义凛然。同时也冒了极大的风险,他的话已表明了要造反,如果沈铁衣不表明立场的话,只怕免不了要动刀子杀人灭口了,当然,这样的结局是他最不愿意的。
老六乔歌不知何时,早依在门上闭目养目,怀中仍把着心爱的“嗜血”雕塑般的面庞阴冷毫无表情。只要双方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他有自信百招之内能够阻住沈铁衣冲出门外,虽然对方的武功可能比他还要高明上一两分。他也明白二哥支开老七唐可的原因。
沈铁衣当然是个明白人,他深吸了口气,倏然单膝下跪“老大,从今日起,沈铁衣的命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