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侵扰的情况,因此……”
“怪了,我们又没触碰到什么东西,石门怎么知道有人在墓道里自己落下来?”吕启雯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这么一说,赵苏漾后背都凉了,感觉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运筹帷幄触动各种机关来把他们这些“入侵者”一个个给整死。她环顾一圈,才发现这个墓道跟前面的不一样,没有什么浮雕壁画,只有朴素的墓砖,后室入口处的石门两侧有一对石像,面目凶恶,气势凛然,看久了让人不寒而栗。门楣上则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个男人坐在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上,上头是五彩祥云,下面是一群人吹拉弹唱。
这是典型的“飞仙图”,古人生前希望长生不老,死后希望飞天成仙,并把这种愿望变成图画放在放置主棺椁的后室。可赵苏漾觉得,对他们这些被关在这里的活人而言,飞仙可不怎么吉利。说到底还是冯唐的那句话——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要尘世的幸福。
几个考古专家对这种情况似乎早有准备,惊异过后,都镇定下来。原来,侯毅冉的大包里装着些新型爆破炸.药,对付这种机关石门轻而易举,威力不强,但足以使石门裂开几块,且不会伤害其他文物和古墓整体结构。
现在的问题是,石门的作用仅仅是把入侵者关在墓道中,或者还有什么机关接踵而至?
“既然咱们没找到老范,就先出去再说。”侯毅冉临危不乱,把手电咬在嘴里,翻翻找找,把新型爆破炸.药掏了出来,每个都只有硬币大小,约两厘米厚,就像一块块水果糖。
甘泽好心提醒着岑戈和赵苏漾,“你们靠边一点,石门一破,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可能是□□,可能是巨石,也有可能是流沙,机灵点。”
大家的注意力本都在安放爆破炸.药的侯毅冉身上,忽然听见一阵类似什么东西在摩擦的“沙沙”声。
“什么声音?!”贴着岑戈站着的赵苏漾紧张地问。
岑戈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这墓穴有古怪。不要慌,有我。”
赵苏漾一听,咬了咬牙,心想,唉,是我自己要跟进来的,现在只会一个劲儿吓自己,实在丢人。
“沙沙”的声音又出现了,寻声而去,来源似乎是墓道尽头的后室。
“啧,你们说,老范他会不会……”甘泽挠了挠头发,“在后室里头?”
“呵呵,怎么可能!”韩江雪那高傲的嗓音又响起,只见她抱着双臂靠着墓墙冷笑,“他又不是蟑螂不是蚂蚁,难不成还从石门底下钻进去?这种话啊,外行人说说也罢,你一高工说出来太对不起你的学历了。”
这女人真的挺讨厌的,难道心灵就不能跟脸蛋一样美吗?赵苏漾不爽地白了她一眼,心里说,这人一定是个齐天大剩,嘴这么刻薄,谁敢娶她!
甘泽张口想回一句什么,看了看岑戈和赵苏漾似乎又把即将冲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老范~”韩江雪忽然没好气地唤了一声,“老范你到底躲在哪儿啊?!要出来你就出来,不出来我们可就走了!”
后室里那种“沙沙”的磨擦声又传了出来,这下子韩江雪脸色一变,总算住了口。
另一边,侯毅冉在钻好的小.洞里装了小型炸.药,准备爆破石门,但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后室上——沙沙声又响了一会儿,忽然停了。
吕启雯并不认为范军亭在后室里,“一般来说,鼎朝墓室后室的石门关上后很难打开,门后一定有自来石之类的顶门器装置,所以很多盗墓贼确定墓穴位置后都选择直接从后室上方打盗洞下来,像我们这样光明正大从墓门走进来的很少。”
韩江雪马上接话:“当然,好的宝贝都在主棺椁附近,什么车马俑、安乐瓶,就算摆在那儿让他们偷,我看搬着着累得慌。再说,也值不了几个钱。”
她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都走到这里了,这样吧,我们合力把后室石门打开,站在门口看看,不要进去,如果里面没什么异样……就离开。”侯毅冉提议。
岑戈压了压眉头,这个提议很不合常理——既然打开石门需要“合力”,那么范军亭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打开石门走进后室,也就根本不可能在里面。现在出去的话,挖掘工作继续,总有一天也能打开后室,何必急于一时?这些专家是不相信鬼神一说的,石门打开忽然跳出一个黑毛僵尸对于他们来说纯属无稽之谈,可他们不怕□□之类的机关吗?
还有,后室中屡屡传来的沙沙声,到底是什么?
然而几个人像中了邪一样居然都答应了,连最会唧唧歪歪的韩江雪都没有反对,好像后室里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们往里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