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你是想以身相许吗?’
就在他盯着雪地发呆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闯入这么一道声音,清甜软糯,几分调侃,少女笑靥如花的容颜如一扇被打开的大门,门外是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芒,将他身边无际的黑暗与阴霾驱散的一干二净。
他的眼底重新散发光芒,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却又温暖的笑意。
突然之间,很想再见到她。
很想再听她说一句,嗯?你是想以身相许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这一次一定不会再迟疑。
“好。”
你若愿嫁,我便娶,一生相许,定不负卿。
头顶又落下白雪,廖清河抬头看着那昏昏沉沉的天空,任凭白雪落在眼角眉梢间,冰凉刺骨,也不眨眼,眼底莹光微闪,很快便隐去,只余下一片深邃的波光如春水般摇曳生辉,暖意四溢。
“玉...儿。”他轻轻地笑着,对着天空呼唤着这个名字,好似想念的人儿就会立马出现在眼前,心脏噗通直跳,像是窃取到什么珍奇宝贝,紧张的舌头都有些打结,雪花落在他的睫羽上,轻颤着低下了头,整张脸却红的跟放在蒸锅里煮过的虾仁一样,明明天上还飘着雪花,十分寒冷,他却觉得浑身发热,头顶都快冒烟了的那种。
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是越发温柔。
他似乎,有了新的想要守护的人。
因为晕倒,所以许雪安被萧玉儿直接带回了萧家,醒来之后,萧玉儿去看她时,眼神空洞呆滞,像是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试探着问上两句,却只是得到两句含糊的答应,萧玉儿无奈,即便知道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也没有强迫她告诉自己,只是嘱咐丫鬟好生照顾,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
做为朋友,她可以尽她所能去帮她,但却不能试图去主导她的思想,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过多的去给她灌入自己的认知只会让她丧失自我思考的能力,甚至会对你产生依赖的心理,豢养的金丝雀无法在森林里生活,细心呵护成长的花朵经不起暴风雨的洗礼,她所能做到对她最好的保护,就是一边推着她历练,一边为她挡下所有最致命的危险。
她珍惜这份友情,所以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对面这个被她当做朋友的人成为她的附属品,她应该有自己的个性,即便时而冲动,时而犯傻,但没关系,谁会嫌弃珍珠上面的尘埃呢?你若看不清自己,我来帮你擦去尘埃便是。
第二天一早,许雪安便派人来叫萧玉儿过去,彼时萧玉儿还未从睡意中醒过神来,整个人还有些恍恍惚惚,甚至跟采薇眯着眼睛嘟嘴撒娇说再睡一炷香的时辰,然后风絮便过来传话了。
“我再睡...嗯?等我片刻。”神思恍惚地裹着被子坐起身来,脑袋一点一点,点了半盏茶的时间后,终于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走了下来。
“洗漱,更衣。”打着哈欠从采薇手中接过漱口水。
还是好困。
“小姐!”一声河东狮吼。
“啊?啊?醒了醒了,真醒了。”缩的一下,把快要低到茶碗里的脑袋直起来,眼神终于清明了许多。
采薇站在旁边,既担忧又无奈,自家小姐,能怎么办,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