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拱手道,“抱歉,舍弟脾气火爆,吓到姑娘了。”
“这担架上之人是我们的老大,前些日子刚从战场上撤下来,回来的途中不慎被毒物咬伤了腿,便暂时留在承和这边休养,也找了大夫给老大看伤,就是这房子里的主人,姓葛,听说是承和有名的大夫,医术高明,替我们老大施了针放了毒血又开了些药方之后便让我们回去了,一开始还挺有效的那药方,不过今日一早,老大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就这样晕死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我们这才抬着他来找葛大夫要一个说法。”
“既然是晕死,那便还没死啊,怎么用白布遮着,你们是想把人闷死?”做为一个医者,萧玉儿心里有点不舒服,嘴角的笑意也垮了一半。
“不会的,白布薄,透着空气,只是老大晕过去的模样有些吓人,脸色铁青,眼睛瞪大,口中不断还有白沫冒出,实在是怕吓到人所以才...”不知为何,看着眼前少女瞬间转变严肃的眼神,李贡脑袋一空,下意识地便自我辩解起来。
听此,萧玉儿这才柔和了视线,眸底暖意四散,很快便将那丁点冷意驱逐出去,但她还是没有松开眉头,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只是区区毒物的话,怎么会弄成这样呢?难不成是你们抓错药方了?还是在吃药期间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李贡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个士兵,平日里老大的药都是他来负责,那士兵见李贡看他,立马回复道:“药都是按着药方直接去药店抓的,绝对没错,而且都是一些平常中药,最贵的也不过是那红舌草,绝对不会错的。”
“老二,你听那女娃娃瞎讲什么哟,我看就是那葛神医开错了药才害了我们老大。”那脾气火爆的汉子不甘忽视在旁边喊了这么一句。
李贡这才恍然,对啊,面前站着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他跟一个小姑娘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废话吗?
“这几日你们老大吃了什么可否说上一说,小女研究医术也有一段时日,这药物相克的道理还是懂上一懂的,说不定能帮到你们什么忙。”
“也没吃什么啊,不就是大米饭,肉啊菜啊之类的,哦,对了,前几日老三去山上猎到一头麋鹿,肉质肥美,老大也吃了许多,因为葛大夫有医嘱,不能喝酒,所以老大最近这段时间也是滴酒不沾应该没吃什么不该吃....”
“胡闹!这红舌草与鹿肉本是相生相克,两者合在一起就是剧烈的毒药,你们应该庆幸你们老大体内被毒物咬伤的毒性还未完全清除,两种剧毒在体内撞击,彼此牵制,勉强维持的平衡,这才让你们老大有些许喘息的时间,否则这红舌草与鹿肉产生的毒性恐怕早就让你们老大死掉,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们老大毒发的?”
见萧玉儿言辞令色,信誓旦旦,认真的有点吓人,李贡等人下意识的慌了,“今天一早发现的,然后找了两个大夫看都说没救了,就来葛大夫这,算下来应该快有个把时辰了。”
“个把时辰,来不及了,起开,采薇,去拿我的银针。”因为心神恍惚的原因,萧玉儿这么一推,李贡身形踉跄一下,还真的被她给推开了去。
虽然觉得这样貌似有些不好,小姐好像只读过几本医书,实践操作真的行吗?不过在这种关键时刻,采薇下意识地就选择了相信萧玉儿,跑去马车内拿出萧玉儿平常把玩的那袋子银针,自觉地蹲在萧玉儿身边给她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