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张烈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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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孟益得到消息后,大喜过望,赵子龙当真是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放一个俘虏,就解决了近两万胡骑的威胁,不愧有逢战必胜之名。
这个消息,瞬间让孟益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因为局势越来越明朗了。
孟益对外喜不自禁,大喝:“来人,传吾将令,聚将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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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望无际的海河平原上,春意盎然,两骑快马向东疾驰,踏得泥草飞溅。
视野聚拢一看,居然是头发斑白的邹良与丘力居二人。
这老家伙,前几天不都在算计丘力居吗?为何现在与丘力居一道了?
当然,丘力居是不知道邹良算计了他,只听丘力居感激道:“若非先生,本王恐难出蓟城,待回到本王领地,必以国士厚待先生!”
邹良脸上露出一丝落寞,强自笑道:“呵呵,那就在此谢乌桓王,愿收留老朽这副残躯!”
“先生大才,本王甚幸!”丘力居道:“张举若是知晓先生不辞而别,必定暴跳如雷!”
“唉~”
邹良深深一叹,伤感道:“张颜小儿,实乃上天派来亡张公的啊!”
“张颜狗贼,吾必杀之!”
一听邹良提起张颜,丘力居咬牙切齿,都是这个混蛋,害得他落到如此境地,同时还搭进去了他最看中的侄儿蹋顿,想到蹋顿,他就心如刀割。
“张公败局已定,乌桓王是没机会手刃张颜小儿了!”
邹良心情低落,张举造反全是他呕心沥血筹划,可到头来却毁在一个,他不曾注意到的人手里,何其可悲。
丘力居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如今张举在蓟城、安次两地依旧还有十一万大军,对上孟益的五六万人,难道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乌桓王说错了,从张颜回到蓟城,张公就必败无疑了!”
邹良叹息,道:“孙子言,上兵伐谋,可见胜败皆在一个谋字,乌桓王也说了,张颜绝非突围而出,那么就是汉军故意把他放回来的,可见汉军中有高人呐!他利用乌桓王与张颜的矛盾,将一向眦睚必报的张颜放回蓟城,促成自相残杀之局,大斩张公一臂!”
说到这里,邹良又是深深一叹,道:“可见此人胸怀韬略,腹有良谋,还极善把控人性,此人绝非老朽可敌之,老朽败了,败的心服口服!”
“先生这样说,那若是本王寻得大军后,领兵回到蓟城,助张举一臂之力,那汉军中谋划这一切的人,岂不是会一败涂地,反被歼灭?”丘力居就不信,汉军中那人有这么厉害。同时也有些心动,如此或许可以给侄儿蹋顿报仇。
“哈哈哈!”
邹良大笑道:“就算乌桓王不计前嫌,愿再助张公一臂之力,可试问乌桓王麾下那些刚刚从张颜刀下逃出来的健儿会答应吗?所以说,大王这个想法实在太危险了!”
邹良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你是王,但你的部下刚刚被张颜杀得血流成河,而你却想带着他们再去帮张举,你说他们会答应吗?这不仅会动摇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更会让他们对你非常失望,甚至是厌恶。
所以,你这个想法是非常危险的!
因为一个没有部下拥护的王,还是王吗?
须知,众怒难犯啊!
“本王也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
丘力居也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赶紧压下这个愚蠢的想法。不过,侄儿蹋顿的仇,不知何时才能报?
邹良好似知丘力居心中所想,道:“乌桓王,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朽相信乌桓王,终有一天能为蹋顿小王报仇!”
“先生说的对,我丘力居对天狼神启誓,定为王儿报仇雪恨!”丘力居一手驾马,一手指天立誓。
二人奔行一段路程后,丘力居难抑心中好奇道:“被先生说得神乎其神的那人,本王苦思不得,先生可否解惑,但本王肯定此人绝对不是孟益匹夫!”
年轻时,丘力居在凉州与孟益可是老对手,孟益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邹良回道:“大王竟然排除了孟益,不妨想想五郡太守之中,谁最耀眼!”邹良卖起了关子。
五郡太守?
丘力居思索片刻道:“五郡太守之中,功绩显赫当属巨鹿郭典,此人当年临危授命,平黄巾,安巨鹿,居功至伟!但此人只是功大,若说最耀眼,当是那代郡赵云,此人战黄巾,定代北,斩魁头,威震北疆!”
“大王慧眼!”
邹良语气肯定道:“正是那赵云,老朽这两年曾专门打探过此人,概因此人崛起实在太可怕;据老朽所知,此人乃是庶族出身,毫无背景;自从四年前,黄巾起义爆发,此人就像得上天眷顾一般,每每料敌先机,逢战必胜,积累赫赫战功,为此竟得一郡太守之职;此后,此人犹如龙入大海,虎奔高山,战鲜卑,定代北,斩魁头,每一件事情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千难万难,可这些对此人确是垫脚石。而今,代郡一扫当年之破败,军强民安,万众一心。”
丘力居不禁叹息道:“也许,赵云真得上天眷顾吧,对上这样的人,是我们的不幸,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