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愣神的瞬间,戴黑口罩的人就动了,蹬上窗台一跃,爬上塔吊起重臂。
方亦都看傻了,这可是十五楼,掉下去根本不用抢救,直接推太平间那种。
然后,一看对方穿的马丁靴,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心里虽有些迟疑,毕竟这也太高了,但还是跳上起重臂,紧跟着朝前爬。
七八十米的高空,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还没爬出几步,郑沁洁的帽子和口罩就被吹飞了。
控制室里的人见有人爬过来,就操控塔吊拼命摇动吊着的重物,整个起重臂在半空中左右摆动、摇摇欲坠。
不管怎么喊,她就是不停朝前爬,根本不想搭理方亦。
快接近控制室时,一阵大风吹来,她一个没抓牢,从起重臂上滑落,单手抓住栏杆悬在半空。
方亦赶忙上前,及时抓住她手腕,打了个生死扣,能感觉到她还在发烧。
郑沁洁撅着嘴,满脸不乐意道:“干嘛啊?别碰我!让我死了算了,你舒服了,然后不管姑姑死活是吧?”
方亦很无语,道:“现在什么时候,还说这些?真掉下去命都没了,看你找谁兴师问罪去?”
她听了这话,一手抓栏杆,另只手扣住方亦手腕,半空荡几下缓冲,猛地一个回旋倒挂,又回到起重臂上。
倒是方亦,被她用力一拽,又被高空风一吹,一个没站稳,和她互换位置,抓着栏杆悬在半空。
她瞅瞅控制台,又看看方亦,迟疑着是先追还是先救人?
方亦说别管他,这次人再跑了,可就不好追了,自己能想办法上去。
她听了这话,还是蹲下身来拽方亦,说方亦死了她找谁说理去?
方亦被拽上来,就见控制室里的人推开门,顺着梯子朝下爬。
郑沁洁脸色微红,大口喘着粗气,明显是感冒还没完全好的症状。
但见她抽出两把飞刀,右手先甩出一把,由于风大和栏杆阻挡,飞刀打偏了。
然后是第二把,正中对方屁股,把他疼得“嗷”一声,但下爬速度却没变慢。
郑沁洁额头冒虚汗,方亦见她状态不好,就关心地问怎么样?
她瞪过来一眼,说还不快追?然后整个人半跪在起重臂上,不停地咳。
方亦心疼地看她一眼,也蹬上回地面的梯子,朝下面的陌生人追去。
对方先到地面,不顾腿上淌血,爬上一辆皮卡后斗,皮卡一脚油门儿,绝尘而去。
方亦随后赶到,路边拦几次都没车停,气得站路中央截停一辆车,拖出车主喊了声警察就坐进去,一脚油门就开追。
皮卡在前面左突右突,见甩不掉方亦,人就在路口下车,坐上对面车道一辆五菱宏光,朝反方向逃。
方亦见状一个漂移甩尾,车也上了对面车道,路边美女个个春心荡漾,朝这边献飞吻。
见是神车,方亦也不敢大意,五秒加档至五档,眼见五菱宏光拐进路边一个劳动力市场。
等方亦赶到再拐进去,就被各种揽活儿的力工、瓦工、木工、电工拦住路,问要干什么活儿,可以给最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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