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嫩的指尖穿过每一片菜叶的脉络,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仿若待着世间珍宝。
范年咽了咽口水,心尖痒痒的,此刻是真的很想成为她手里的那颗青菜,任她蹂躏。
哗啦啦,水换了好几遍,最后拾掇出来的青菜缀着晶莹透亮的水珠,绿绿的嫩嫩的,看起来新鲜又干净。
范年低头瞧了瞧自己这双糙手,再扫了一眼篮子里的菜,忍不住说,“你洗得真干净。”
方夏没说话,用篮子将剩下的菜捞起,漏干水,她站了起来。
恰巧刘桂花从厨房探出头来,“洗干净没,”
范年吓了一跳,回头,“洗干净了。”
刘桂花视线落在方夏身上,睨了一眼她儿子,她又没问他,真是的。
方夏低头笑了笑,两边乌色长发自然垂落在肩侧,“阿姨,干净了的。”
“干净了就行了,”刘桂花更满意的是女娃做事的认真不敷衍。
一顿饭,可以说是几人合伙做成的。
饭桌上,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盛况。
“哇”范小豆踮起脚尖趴在桌沿,张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来来来,最后一碗汤也好了,大家可以开动了。”刘桂花围着个围裙,小心翼翼地端着汤从门口进来,脸上乐呵呵的。
除了范小豆,大家面前的杯子里都有小半杯酒。
范父端坐着,常年严肃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听见声音,方夏站起身以便刘桂花端菜。
“没事没事,你坐着就行。”刘桂花放下菜,伸手在围裙上随便擦了擦,示意她坐下来。
方夏点头坐下,
刘桂花挨着范父坐下,招了招手让孙子过去她那边去,让两口子好好处处。
只要有吃的,坐哪都行,范小豆撒腿跑了过去。
刘桂花揽着孙子在膝盖上坐着,“方,方老师是吧”
范年夹了粒花生米,还没丢进嘴里,“妈,你叫她方夏就行了。”
哪能管儿媳妇叫老师的呢。
刘桂花剜了他一眼,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吗。
方夏笑了笑,经过短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这家人都是客气又善良的人,“阿姨,你叫我方夏就可以了。”
扑腾,是花生米掉在桌上的声音
刘桂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装作没看见她儿子那怂样,夸道,“方夏啊,是个好名字。”
“奶,我要吃那个”
说话间,范小豆已经耐不住点这个点那个了,导致刘桂花也腾不出空来谈话什么的,她朝着方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顺着孙子,他要那个她就夹哪个。
“我帮你夹吧,要吃哪个”见他妈被孙子指挥来指挥去,她却半晌了还没动,范年屁股往她身边移了移。
方夏一顿,轻微地摇摇头,拿起筷子夹了眼前的菜。
范年默了默,觉得他未来媳妇对他太客气了。
那怎么行呢,
“还是我帮你夹吧,”
范年夹东西的手势是靠着夹花生米吃练着的,一夹那是一个准。
他以前抱过她,知道她瘦,抱起来都是骨头,硬硬的,因此,他的第一想法便是要让她多吃点肉。
肥嫩的红烧肉酱汁美味,泛着热气,看起来软软又有弹性。
范年夹了块大的,声音不大,“碗过来些,不用客气。”
过了一会,方夏低头看着碗里那块肉,半晌没说话。
在亲妈赞赏的眼神下,他歪过头,盯着她,“尝尝,怎么样”
方夏:“”
顶着灼热的眼神,以及几双偷看却以为她没发现的视线,方夏手一抖,夹起来咬了一小口。
范年没忍住舔了舔嘴巴,“怎么样,”
“挺好的,”嚼了几下,方夏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是吗,我尝尝。”范年眼睛一亮,利索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妈,你手艺见长啊。”咬了一口,范年闭着眼睛细细品味。
“得了吧你,什么就叫见长。”
刘桂花笑骂了一句,心想,家里有两吃货在,能不见长吗
“方夏,喜欢就多吃点,别客气啊。”
“嗯,”
刘桂花满脸慈爱。
吃完饭,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刘桂花将孙子交给范父,对范年招了招手。
范年一头雾水地跟着出去,“怎么了”
刘桂花探头瞧了眼里头洗碗的女娃,拉着亲儿子往院子里走去,叨叨了两句:“什么怎么了,先前不是你跟我说有事要说的吗。”
范年差点忘记这事了,他哦地一声卖起关子,停下来,双手抱胸,得意地抖抖脚,“妈,你觉得怎么样”
母子两对视了好一会没说话。
刘桂花懂他意思:“妈还是觉得挺满意的。”
范年眼睛一亮,“妈,我就知道你会满意的。”
“这么说,是我想的那样了”刘桂花不确定地反问。
“嗯,”范年点头。
刘桂花望天叹了一口气,“儿啊,你终于做了件让我满意的事了,对了,你们准备啥时候办事啊”
话题突然而转,
范年猝不及防,这么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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