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条:[汪汪汪!]
帘子里的世界很安静:纸张折叠摩擦的声音,平稳的呼吸,以及偶尔摇头晃脑着哼出的快乐小民谣。
帘子外……那是一个充满荆棘的世界。小说里形容一个人坐立不安时经常会说什么“就好像屁股上挂着刺球儿”啊,“仿佛凳子上长了钉子让他一刻不得安宁”啊什么的,但是,我觉得显然这两种程度已经不适用与小天狼星·布莱克了,他的世界仿佛满是荆棘。他一刻不停的上蹿下跳着,活像个多动症患者。
“嘿!”“哈!”“唰——”某只人形怪发出意义不明的奇怪声音,悄悄拉起布帘一角:那家伙的骨折骨裂似乎已无大碍,只有被烫伤的那只手臂还用绷带吊着。小天狼星·布莱克取下了屋内装饰用的麻瓜海盗刀,像一个真正的剑客一样发出进攻、避闪、旋身,猫腰、突刺。
自信的笑意在他脸上飞扬,无声地宣告着他又战胜了一个怎样强大的无形的对手。
而我对此唯一的看法是——妈妈,这里有个臆想症严重的神经病,好可怕!
难怪卢修斯以前总跟我说格兰芬多的狮子都堪比巨怪,平日里与他们甚少接触,今日一看果真不假。这只蠢狗即使变作了人型叶还是没有改掉不带脑子出门的坏习惯。
我在心中默默鄙视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看见他大喝一声跳上一张病床,旋即像是躲避敌人的刀刃似的迅速单膝跪地,持刀的手臂猛地一划——
“啪!”床头柜上无辜的花瓶碎掉了。
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更多的是无奈。
布莱克微微有些发愣,他随口抱怨了一句什么脏话,声音很小我没有听清,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冲回自己的病床,把整个人重重摔在床上之后,将床单当成了裹尸布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就连被他一直抱在怀中的长刃也没有露出分毫。
这一切都是在庞弗雷夫人听到响声并火速冲进医疗室之间完成的。我看的是瞠目结舌,如果不是此人真的反应灵敏动作敏捷,那么我想只有一个可能:这种事他做的太多,早有经验。
搞破坏的很有经验,督察人员自然也不会含糊。庞弗雷夫人一看这场景似乎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气呼呼地掀开布莱克的床单,双手叉腰呈胖茶壶状:“又是你。”
估计是知道也没用,那只蠢狗抓着头发笑呵呵地承认下来,他一边“嘿嘿”傻笑一边默默鼻尖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布莱克家族的名义对梅林发誓!”
“哦,拉倒吧,”庞弗雷夫人对他的话一个字眼儿也不信,“你的誓言太不值钱了,信誉值为负的布莱克先生。如果不是知道你会是布莱克家族的下一任家主,我都会不自觉的怀疑你是不是一有机会就故意给家族抹黑。”
小天狼星·布莱克微微侧过头去,对空气做了个鬼脸。
“既然布莱克先生这么有精神,那我建议你出院。你的行为严重干扰到了其他病人的正常休息。”庞弗雷夫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她指向我的方向。
“莉芙才没有被打扰呢,你希望我留下来对吧,莉芙?”
“不要叫我莉芙,事实上我希望你早点滚蛋。”我都懒得看他一眼。
“胡说,刚刚我和……嗯,决斗的时候你明明还偷看我来着。”他有些愤怒地指着我的鼻尖。
“不要叫我莉芙,完全没有那回事儿,是你自己想太多。”我扶额。
庞弗雷夫人单手制止了还想辩驳些什么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总之,你现在可以出院了。”
“不,我还……”他急急忙忙伸出自己仍绑着绷带的胳膊,示意自己尚未完全康复。可庞弗雷夫人只是表情严肃的那魔杖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腕,那些绷带就像被腐朽了千年的布料,纷纷断裂掉落,露出里面白嫩的皮肤——她解释说新生的皮肤是会稍微偏白一些,但过些日子就会在阳光的爱抚下变成健康的肤色。
布莱克显然不是很乐意,他小声嘟哝这:“戚,白的跟个妞一样,还不被詹姆他们嘲笑死……走了!”他大手一挥,也不顾那把长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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