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轻叹,仿若有着无限的愁思,可是面上却不带出半分的,只是如同往常的面无表情:“却是微臣一时魇住了,让皇上为微臣担忧,却是微臣的不是!”
见雍正对自己越发的疏远,康熙顿时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老四啊,你们之间有必要那么疏远吗?无论怎么变,朕都是你的皇阿玛,不是吗?”
雍正对自己的性子清楚的很,最是爱钻牛角尖的。忽的想起临出府时,沈氏对自己的交代,猛的便泄了气了。
如今自己有了母亲,对自己呵护备至,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便是为了沈氏,也该对着皇上和软些,以免让母亲为自己担心才是。
这么想着,雍正便有了和康熙和好的念头,果然说话也和软了些:“微臣也知道皇上的好意,微臣对着皇上又何尝不是愿意亲近的。只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现在的皇上毕竟不再是当初的皇阿玛,我若是再叫您皇阿玛,到了哪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时改不了嘴,那不是给皇上您惹祸吗?”
见着雍正示了弱,况且康熙也知雍正说的也是事实,当即也是心又软了三分。对着雍正,康熙始终是不愿对他说了重话的,“朕也知道你是为了朕好,只是朕也是一时之间想不开罢了。”
康熙说罢,便从龙椅上起身,下了阶梯走到雍正的面前,执起了雍正的双手:“朕也知道前世种种朕也多有不对的地方,只盼你莫要生朕的气才是。”
“皇上说过了。”雍正毕恭毕敬的道:“皇上当年与微臣却是父子,父子之间又哪有隔夜仇的。微臣,从来不怨皇上。”
康熙一听,心上登时一动,将雍正的手摆在了自己的胸前:“可是朕却不愿与你只有父子之情啊!”
雍正一惊,想也不想的立刻推开了康熙。当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雍正立马跪倒在地:“微臣万死!”
康熙却不在意,只是挽着雍正的双臂,把他给强硬的搀扶起来。“朕可是认真的,只盼你再想想吧。”
雍正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很是不知所措,便只是低着头,只做不语状。
康熙见状,只是笑笑道:“莫要对朕说什么你不喜欢男子的浑话。要知道,朕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出来,你与老二的关系的。”
雍正听罢,越发不敢随意回话了。同时,也暗暗懊恼胤i处事的不谨慎,倒让康熙看出来了。
却不知,胤i也是看出了康熙对雍正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这才放肆的在康熙面前的言谈之间,漏出了这一丝半点,只盼着让康熙退却罢了。
只可惜,胤i终是低估了康熙。康熙倒用了胤i所漏出的这一丝半点,来堵住雍正的嘴,和雍正的退路了。
康熙也知道雍正此刻必是心中极乱的,便有些怜惜。“朕也不逼你,只盼你能多想想朕对你的好罢。”说完,便放开了雍正的手:“好了,你且先回去吧。朕虽然愿意给你一些时间想想清楚,但也不是没有期限的……”想了想,便道:“便在朕的万寿吧。朕在万寿时,必是要你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只是,朕从来不接受拒绝。”
雍正心中烦乱,见康熙此时退了一步,如蒙大赦,忙道:“微臣告退!”
康熙苦笑一声,“好吧,那你便先行退下吧。”
雍正谢了恩,便急急的出子大殿。
倒是康熙,沉着张脸,默默的注视着大殿中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冷声道:“朕也知道你们也是听见朕和包爱卿在说些什么的,朕也知道你们必是知道什么是沉默是金,什么是守口如瓶的!若是今日大殿中的话传出去那么一丝半点,你们也该知道你们有些什么下场吧!”
伺候的宫人们一听,都急忙跪倒在地:“奴才/奴婢必不敢多嘴的。”
康熙点了点头,却仍说道:“到时候,只要在外头听到一点半点的,朕也不拘是谁说的,朕只管把你们全都诛了了事。只盼你们知道什么叫分寸方好。要知道朕才是一国之君,整个大宋都是朕的,别以为有人可以压在朕的头上。看看吧,是她救的了你们,还是朕杀得了你们。”
听了康熙的话,大部分还好,只有一些早有二心的,却是战战兢兢,越发不敢回话了。但也情知康熙所言是真,若将此事漏泄了出去,众人皆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便是早有了其她的主人,也是不能在向来雷厉风行的官家手上救下他们的。
是以,便下定决定,只此事,决不敢,也不能说出去,盼着康熙开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