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当日试图出去救驾的就不是皇后而是她令妃了。一想到被皇后的行为感动的无以复加的乾隆,令妃就忍不住想撕手帕。
该死的皇后!该死的五格格!令妃眯了眯眼睛,五格格的娇憨爽直是出了名的,可是令妃总觉得这孩子在针对自己。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虽说后宫之内没有真正的孩子,只是五格格还那么小,哪里会有那么多心思?
“娘娘,娘娘?”福伦夫人小心翼翼的叫着不知在想什么的令妃。令妃回了神,命腊梅拿了一瓶小小的瓶子出来:“姐姐,这是用极品珍珠磨制出来的粉末,加上雪莲并牛乳等物制成的,平日里用来涂脸会让皮肤变得紧致嫩滑。你拿了去,给尔康脸上的伤处涂上,保证不会留疤。”
四处望了望,令妃低声说道:“我看皇上竟是对尔康颇为看重,上次还跟我说,尔康就像他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切。你且听着,尔康将来是要尚公主的,脸上可千万不能留下伤疤,在指婚之前也要洁身自好一点。咱们家抬旗的希望,就全靠尔康了。”
福伦福晋自然是狂喜不已,连声应了。
当日十阿哥落地时,乾隆曾想过要把令妃抬进镶黄旗,后来被太后制止了。太后的意思是,如果在十阿哥刚出生就给他的额娘抬旗,在其他大臣眼里或许就是一种属意十阿哥为接班人的信号,不如等十阿哥大了一点再说。没想到十阿哥才出生没几天便得了风寒不幸夭折了,令妃抬旗的事儿也被撂下了。
想了想,令妃又神秘的对福伦福晋说:“姐姐,昨儿胡太医给我诊了脉,说我又怀上了呢。”福伦福晋不住念佛:“娘娘可告诉了皇上不曾?若是皇上知道娘娘又怀上了小阿哥,心里必然欢喜。”
令妃矜持的拍了拍福伦福晋的手:“姐姐可是痴了?现在可不是报喜的时候。”
看着福晋不解的眼神,令妃浅笑道:“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孝贤皇后的忌日,到时候,妹妹准备去哭一哭我的前任主子去。”
“可是太医不是会请平安脉吗?这会不会被查出来啊…”福晋领会了令妃的意思,可是心里有些不安。
“不要紧,把给我诊脉的胡太医”令妃浅浅的喝了一口茶:“他的儿子现在在阿玛的手底下办事,何况刚开始怀孕,脉象不准也是有的。”
福晋这才放下心来,笑语晏晏的又说了好些吉祥话儿,见令妃露出倦容,便告退了。
孝贤忌日这天,收了令妃好处的领路太监引导着乾隆走了靠近长春宫的小道。抽抽龙路过长春宫时心里一阵唏嘘,本想绕道而行,忽然听到幽幽的哭声。
莫非是孝贤魂归来兮?乾隆一震,不顾众人阻拦,走进了长春宫的大殿。长春宫依旧保持着孝贤在世时候的模样,乾隆轻轻地踏进正殿,惊异的发现正殿正中跪着一个柔弱的声音。
“令妃?”乾隆不确定的叫道,令妃慢慢的回眸,眼眶里盈满泪水,只见她娇滴滴的叫了一声:“皇上!”接着便要起身行礼。
乾隆急忙拉住了她,眼神复杂而又温柔:“你每年都来吗?”
“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无以回报,现在娘娘去了,奴婢只能在娘娘的牌位前为娘娘念念经…”令妃羞涩的低头,露出姣好而又光洁的脖子。烛光下的令妃显得特别的温顺美貌。
“什么人在这里!”乾隆刚要再说些什么,只听一声娇喝传来。乾隆回头一看,只见七阿哥和五格格一人拎了一盏牛角琉璃灯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