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én jiān’里张毅的属下起码也有上百人吧,准备不妥当,那可是送羊入虎口!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张毅的手下也有能人啊!”,一口烟圈从老者嘴中吐出来,升腾着飘向房梁。
“张毅这次为确保不出事,从上海市jǐng察局借调了五十人,这种场合他的手下们肯定也不能都带着家伙,所以咱们也没什么好怕的,何况,依照二叔的吩咐,这段时间我又找人买了五把全新的‘盒子炮’,够青帮南岸码头的这些人好好喝一壶的了!”。
“到时候枪声一响,那些码头的搬运工人还不是屁滚尿流,至于张毅和他的那几个死党,自然有专人对付他们,张毅老是吹嘘自己座下的‘两大金刚’能打,这次我就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能打!”,燕鸿飞耸了耸鼻子,在心里预演着即将发生的大场面。
火辣辣的烈酒端上来了,白晃晃的大洋摆出来了。燕鸿飞站在院子前的高台上,眼光扫视着聚集起来的这些安徽帮骨干。
这二十来人可是安徽帮最jīng干的力量,也是燕鸿飞敢于偷袭张毅的筹码,有这些忠肝义胆的兄弟在,才能支撑起燕鸿飞的雄心。
“弟兄们,咱们安徽帮在闸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火车站附近也一直不容得其他帮派染指,本来燕某也是抱着和青帮合作,拓宽财源的目的,暗许了青帮张毅在闸北搞这个‘天上rén jiān’,可是现在人家阵脚稳了,翅膀硬了,已经不把咱们安徽帮放在眼里了,大家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打他狗rì的!”
“让青帮在闸北有来无回!”
“灭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看着群情激奋的安徽帮帮众,燕鸿飞满意地双手摆了摆,才让场中的局面逐渐平静下来。
“既然青帮他张毅不仁在先,也就别怪咱们安徽帮不义了。燕某决定,傍晚咱们提前造饭,然后大伙分率手下弟子,突袭‘天上rén jiān’!”,牙齿一咬,燕鸿飞嘴里一紧:“我要让这些码头的傻大个也尝尝咱们的厉害,让嚣张跋扈的青帮也明白,安徽帮的字号不是泥捏的,那也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
听得燕鸿飞的一番热情洋溢的鼓动,下面的安徽帮小头目也是括噪声雷动,纷纷轰然叫好。
“这是继咱们占据闸北火车站之后的又一次大动作,安徽帮能不能彻底在上海滩扎根下去就看这次了,因此,还望各位兄弟同心协力,把这一票干好!事成之后,每个兄弟都少不了赏钱!”,燕鸿飞伸手从旁边石台上的箱子里抓起一大把一大把的银洋,晃动的白光照亮了每一个安徽帮小头目的双眼。
“好!大家干了这一碗酒,就分头回去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咱们还是在这里集中,从这里出发去对付青帮张毅这伙忘恩负义的杂碎”。
小院墙边的桌子上摆满了用大海碗盛着的烈酒,燕鸿飞走过去取了一碗,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依次跟在后面,一人端上了一碗,燕鸿飞和自己的这些亲信属下互相致礼,仰头将碗中的烈酒倒入了嘴中。
“嗖”,“嗖”,在这热闹的场景里,谁都没留意到,从那高高的院墙外,突然飞起几只后面带着绳索的利爪,稳当而安静地勾在了墙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