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难分胜负,张毅心中急噪,狠心咬了咬牙,蓦地伸手从两只分水峨嵋刺组成的光网中强插进去。
“哧”一道血光迸现,张毅的右臂上已经多了一道伤口。“毅哥!”,在旁边插不上手的雷昆惊呼,就在那女盗墓贼一惊之间,张毅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脚踹在她的腹部,登时将那女盗墓贼踢得几个翻滚,狼狈地靠在地宫墙边,用犀利的眼神狠狠地看着张毅。
顾不得整理身上的污泥,那女盗墓贼又要作势扑上来,张毅连忙伸手制止道:“妹子”,“谁是你妹子?”,那女盗墓贼极快地反驳道。张毅苦笑了一下:“姑娘,你辛辛苦苦挖地道来到裕陵,还不是为了这地宫的财宝,既然大家都是为了这些东西,又何苦刀枪相见,坐下来谈谈不是更好?”。
“呸”,那女盗墓贼清脆地啐了一口:“谁和你们这些盗挖皇陵的军匪一样,我是不想让这些文物古董,给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军阀给糟蹋了”。
这时雷昆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为张毅包扎伤口,张毅慢悠悠地往后一靠,翻身坐到一具棺椁盖上,笑着说:“姑娘你看我们那里象军人,何况你没看到我们正在抢救这些被丢弃的字画典籍吗?”。
那女盗墓贼楞了一楞,又质问道:“那外面的卫兵是怎么回事?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张毅双手一摊:“我跟12军军长孙殿英不过是泛泛之交,也谈不上是一伙,他们不过是为了钱财珠宝,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现在宝物到手,大部队早已撤走了,外面的卫兵不过是为了看护地宫入口”。
那女盗墓贼将信将疑:“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将这些字画典籍据为己有?”,张毅笑了笑:“若是我要想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那也简单得很,我在这里呼喊一声,外面的卫兵冲进来,姑娘你自问还能保住xìng命吗?”。
那女盗墓贼一呆,张毅接着道:“这裕陵的字画典籍,少说也有上百种,姑娘这么辛辛苦苦进来,也不能劳而无功是不是,反正我也不贪心,所谓露天钱财,见者有份,分给姑娘一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那女盗墓贼惊异一声,口气坚定地道:“那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带走!”。张毅一指那些沾染着污水浊泥的字画典籍:“外面可是有不少巡逻的士兵,你能保证安全带走这些东西,而不损毁它们?不如暂时放在我这里,我们约好地方相见,再商量怎么分配怎么样?”。
女盗墓贼扬眉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张毅呵呵笑着,定定地看着她:“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女盗墓贼左思右想,自己在这里根本掌控不了局面,沉默一阵之后,点头道:“我就相信你一回,那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再协商?”。“遵化县城,明rì下午四时,城中客栈!”,“好”,那女盗墓贼答应着,慢慢走到那地道附近,准备先行撤离。
“姑娘留步,不知姑娘可否揭开面巾,好让我认认人”,张毅说道。“到时候就能见到了”,女盗墓贼头也不回,纵身跳进地道,一晃间已音讯全无。
裕陵地宫又恢复了平静,雷昆不解地问道:“毅哥,我们为什么要分这女人一杯羹,她也没这本事从我们这里抢嘛?”。
张毅摇了摇头,没回答雷昆的话语,只是看着乾隆棺椁旁的地洞口,呆呆地地想:呵呵,女盗墓贼,真的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