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虽如此,但赫连容却没从她身上起来,就这么叠在一起。
苏雪衣推了两下没推动:“王爷,你真的好重啊,可以起来吗?”
“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
苏雪衣哼了声,却觉得身上的力道小了些,也不是很难受的样子,便由着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赫连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他的声音:“说吧,到底为了什么闷闷不乐?”
“你还没睡?”
“不说又不睡,你到底想干什么?”赫连容睁开眼睛,翻身过去,让苏雪衣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苏雪衣便将苏锡元的处境说了出来。
“半夜不睡就是为了你哥哥?”赫连容的声音有些沉,语气里有些不满。
苏雪衣好笑:“王爷该不会是连我亲兄长的醋也吃吧?要不然王爷别叫靖王了,叫醋王好不好?”
“可以啊,”赫连容道,“只要你能说服皇上说服皇室宗祠。”
“那算了。”
“你竟然为了这样的事情迟迟不能入睡。”
“你已经给我想好了主意吗?”
“你是否低估了你的兄长苏锡元?据我所知,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孤立无援。”
想到哥哥的好友九王爷和神医,苏雪衣点了点头:“我知道。可只要身在相府,就还要忍辱负重。”
赫连容摸了摸苏雪衣的脑袋:“你要知道,苏相才是丞相府的主人。有些事情必须让苏相来做决断。
就好比你搬空了贾氏的小金库,她不敢说,你也不曾声张,那么苏相就永远不会知道贾氏这些年竟然敛了这么多的财。”
听了赫连容一席话,苏雪衣犹如醍醐灌顶:“我明白了。”
赫连容嗯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相的寿辰快要到了吧。不懂得安分守己的人永远也停不下来。”
“是啊,快了。哦~我明白了!”
“嗯,这下可以睡了吧。”
“嗯,我好困了,要你抱着才能睡。”苏雪衣蹭进了赫连容的怀抱。
赫连容搂着怀中温香软玉,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清晨。
苏雪衣依旧没有见到花好。
便问月圆:“花好是身体不舒服吗,从昨晚起就没有再见到她了。”
月圆低头,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
苏雪衣看了她一眼,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叫了她上前来。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圆只好如实相告:“娘娘,昨日王爷回来后,花好姐姐就被罚了,现在应当还在思过。”
什么?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昨天晚上进房间去找她之前就知道了!
苏雪衣没想到,赫连容竟然藏的那么好,原来他还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苏雪衣亲自去把花好从靖王府的某个岗哨位置提了出来。
花好虽然熬了一晚上的夜,但依然精神抖擞,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似乎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雪衣道:“你还真是心大。”
“本来就是奴婢的错,王爷罚的算是轻的了。”
“倒也不是你的错,不过他没告诉我,否则昨晚上我就把你带回去了。”
花好讪讪的笑了笑:“王爷大约就是不想让娘娘轻饶了奴婢,让奴婢好长个记性呢。”
苏雪衣横了她一眼:“困不困?”
“不困,”花好揉了揉肚子,“就是有些饿。”
苏雪衣领着花好往锦苑回,边走边道:“不知道苏芷云怎么样了。”
花好有些幸灾乐祸:“可能是凶多吉少吧,王爷若是不知道娘娘也只会困她一个晚上,但现在王爷知道了,应该不是被困一天这
么简单吧。”
“咎由自取。”
然而过了没几日。
丞相府却忽然来了人,竟然是来打听苏芷云下落的。
想来这三日,她都没能走出那片林子。
大约又过了四五天,苏雪衣叫苏锡元出去吃饭时才知道苏芷云已经回去了。
对外宣称是回外祖家小住,但坊间的留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都说丞相府家的二小姐和一个车夫在郊外野树林里迷了路,一迷就是上十日,什么样香滟的传闻都有,有些甚至极度不堪入耳
。
花好听的拍手叫绝:“这都是报应啊,这恐怕比一刀杀了她还要难受。奴婢估计她以后都不敢再出门了。”
然而花好却是将苏芷云狠狠的低估了。
人不要脸,则无敌。
苏芷云从林子里回来后的第三天就找上了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