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卡斯顿时摆手,开玩笑,调戏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既然顾行有了这么个软肋,还怕没机会耍他嘛,不急不急滴啦!“我换好了。”毕言将礼服放在一边。
“你可以走了。”顾行瞄了罗卡斯一眼,毫不犹豫地过河拆桥。
罗卡斯本不服气,但看了看某人不是威胁胜似威胁的眼神,也只有乖乖地转身,愤愤地离开。
没了碍事的电灯泡,顾行一把拉住毕言,将她带到怀里,一脸的满足:“咱们再睡会儿吧。”
“顾行!现在都下午了。”毕言无奈地抬眸,看着越来越孩子气的某人。
“是啊,所以要睡午觉!”顾某人绝对地理直气壮。
“顾行……你真的有三十四了吗?”毕言有气无力,一脸认真。
“怎么了,你嫌我老?”顾行顿时抱紧了毕言,瞪她,大有她敢承认就死不放手的劲儿。
“不……我越来越觉得你应该是十四,而不是三十四。”毕言捏了一把顾行的脸。
“哦,那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容颜不老。”顾行曲解毕言的意思,一脸无辜。
“我还天山童姥呢……没脸没皮。”毕言和顾行斗嘴斗多了,性子也开朗了几分,伸手点点某人的额头,很不给面子地嘲笑。
“你不嫌弃就行。”顾行大笑,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
两人的笑闹声缓缓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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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顾涟登台演出的日子。
毕言换好礼服,画好妆,方才和顾行一起出门,车开到音乐厅门口,顾行腿伤未愈,便由毕言推着轮椅走进去。
演出还有一段时间,□□里倒是坐了不少人,毕言推着顾行到预定的位置,很考前,视野很不错。
“大哥,大嫂。”一个爽利的女声响起来,穿着粉绿色高腰礼服的女子站起来,她身边的俊朗男人也笑着起身,冲毕言和顾行点头:“哥,嫂子,这边。”
“好你个小子,不是说不来了吗?”顾行瞪视着这个屡次放自己鸽子的男人,语气很不好。
“嘿嘿,涟涟的音乐会怎么能不来呢……”顾舟摸摸鼻子,想起自家妹妹的狂轰滥炸,实在是受不鸟啊。
邰眉怀着四个月的身孕,礼服虽然是高腰设计,下面是宽松的裙摆和流苏,但还是能看出微微的凸起。
顾舟扶着她坐下,看向顾行的轮椅,颇有几分疑惑:“哥,你腿受伤了?”
“嗯,小车祸,过几天就好了。”顾行不在意地摆摆手。
“爸爸,妈妈。”软软的童声响起,一个穿着银色小西装的帅气男孩走过来,三四岁的样子,步子却已经挺稳健了。
“多多,过来。”邰眉宠溺地冲他招手。
小家伙跑过来,靠在妈妈的怀里,好奇地看向顾行和毕言两人。
“这是你大伯,这是伯母。”顾舟摸摸儿子的头,指点道。
“伯伯好,伯母好。”小家伙很乖,一本正经地问好。
“好,好,长得可比你爸小时候帅气多了。”顾行笑着摸摸孩子的手,眼神温和。
毕言也很喜欢这个漂亮又水灵的孩子,温柔地冲他笑着。
小家伙倒也不怕生,围着两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很活泼的样子。
不过时,交响乐队出场了,整个□□顿时一片安静,几人也都认真地看着台上的人,顾涟是首席小提琴手,位置很靠前,她也看到了顾行等人,冲他们微微一笑。
演奏开始了,以海顿的g大调第九十四号交响曲(惊愕)揭开序幕,之后又演奏了莫扎特的第四十号交响曲(诚然)等。
毕言对古典乐了解不多,演奏的曲子只有一两首能叫的出名字,她看看周围人听众那认真的模样,顿时有几分汗颜。
“怎么了?”顾行握着她的手,极小声地问道。
“额,我好像大多数都叫不出名字。”毕言垂着眸子,有几分尴尬。
“没事,我知道的也不多。”顾行笑着宽慰她,“你又不是搞音乐的,不了解也没什么关系。”
毕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专心听起音乐来,虽然依旧不知道曲子的名字,但是其中的激昂、惊惧、欢乐、悲壮……却渐渐地让她仿若置身在那个年代,仿若面对着同样的命运、人生……
音乐是无国界的语言,这句话,果然不假。
毕言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美妙而神奇的语言。
顾行见她如此,便也一笑,转头认真地听演奏。
三个小时,演奏结束了,台上的乐队正在谢幕,台下的掌声更是一阵接着一阵,不肯停歇。
顾涟的脸上一片通红,胸口也不断起伏,显然非常地高兴和激动。谢幕结束,她跑下台,冲着他们用力挥手,表情无比兴奋。
顾行也高兴极了,扶着轮椅就想站起来,就在此时——□□突生!
顾行骤然倒地,轮椅因反冲力狠狠撞上身后的台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毕言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的惊恐,她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的屋顶:“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