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远去,日子忽然安静下来了。可董其然却没忘记,还有一件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呢,她可没空去休息。
“庄子上负责送鱼这事儿的人,我想都见见。”董其然也没忘记和老太太打声招呼,老太太立即点头应了,这事儿若不是董其然反应快,那她的寿宴可要办砸了,这可不是吉兆。
庄头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李二牛,负责鱼塘的是他家大小子李栓柱,今年二十多,父子俩站在董其然面前,脸上神色十分惶恐,弓着身子不敢出声,唯独脚尖时不时的在地上磨蹭两下。
董其然打量了一会儿,出声问道:“按说这个季节了,鱼塘也到了要收获的时候,我找人问过了,往年到了这时候,都是要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的,既然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的,鱼塘怎么会出事儿?”
李栓柱身子抖了抖,偷偷的瞧一眼董其然,见董其然面色寒霜,又赶紧的低下头了,然后,噗通一声跪下了:“姑娘恕罪,奴才原先是在边上守着的,后来突然有些肚子疼,想去茅房,这才耽误了点儿功夫,等回来,那一池子的鱼都出事儿了,奴才实在是,实在是……”
脑袋使劲在地上磕了两下,董其然都听见咚咚的响声了,李二牛也是心疼儿子,忙跟着跪下:“姑娘饶命啊,这事儿都怪奴才,若不是奴才没看管好庄子,让人溜进去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姑娘要罚罚奴才吧,和栓柱没关系。”
董其然已经看过那翻了白肚的死鱼了,是被人下药了,人吃了不会有事儿,鱼吃了肯定会死的那一种。是告到衙门,没出人命,基本上也不会被当回事儿。
当然,更重要的一条是董老爷不愿意告官,他自己是官儿,家里出事儿了却还要去告官,他自觉地丢不起这人。
要不然,董其然觉得告官才能更省劲儿呢,也不用自己费尽心思的去调查了。
“鱼塘是在庄子外面。”董其然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庄子挺大的,说是庄子,但周围并没有什么屏障,是那一片地是属于董家的,然后中间建了个院子,周围则都是小村落或者佃户什么的。是那院子,董家的人也不怎么去。鱼汤和院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村子里人来人往的,这个不好防备。
“但村子周围也没什么好去处,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到村子周围晃荡,算有,村民们见到不熟悉的面孔,也是会问两句的。”董其然想一会儿说一句,庄头趴在地上不敢出声。等董其然说完了,才赶紧点头:“是,和姑娘说的一模一样,当天是有个人到村子里转过,也到鱼塘边上看了,说是想买鱼,后来奴才说那鱼是给老太太做寿辰用的,他也没坚持,转头走人了。”
庄头不想被责罚,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当天的事情:“只是奴才并未看见他往鱼塘里面撒东西,可能是趁着我们没注意到,直接扔进去的?那人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长的瘦巴巴的,还有点儿黑,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个子大约和我差不多高,只是更瘦点儿。”
董其然皱眉,这事儿有点儿不太好办了,并州城那么多的人,她总不可能一个个的看过去吧?再者,董老爷本身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想着在自家暗悄悄的处置了,所以肯定不会给她什么助力。只凭她一个人,再有本事,也只能调动一下府里的下人。
都已经过去两天了,那人若是想逃走,早出了城门不知所踪了。
“是并州本地人吗?”停顿了一会儿,董其然又问道,李二牛忙点头:“是,奴才生在并州长在并州,这并州口音,再熟悉不过了,那人定是并州本地人。”
可干了这事儿,还留没留在并州,说不定了。
“你再仔细说一下那人的相貌。”董其然让春晓拿来了纸笔,一边听李二牛描述,一边在纸上描描画画,画完了,拿给李二牛看:“是不是这样?”
“眼睛还要再小点儿。”
“鼻子还要再塌点儿。”
“嘴巴还要再往下点儿。”
董其然扔掉一张再换一张,总共画了十来张,李二牛这才犹犹豫豫的点头:“好像是这个样子吧,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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