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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帐外一人喝道:“是谁要擒我?”撩帘而去,却是一个身披火红披风,神情冷艳,双眸含威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入,帐内温度骤降,吕尚禁不住有些哆嗦,忙赔笑道:“冰主不好生歇息,等到洞府开启时,我自会通知你的。”
尸仓暗自一惊,心道:“她就是冰雀。”他虽久闻冰雀之名,却未见过其真身,想不到竟是个女子。
冰雀冷然一笑,道:“我若不来,你就尽想着法子,谋害我吧?”吕尚连称“不敢”,诚惶诚恐。冰雀扭头打量尸仓一番,道:“你就是百华门的真正当家人,尸仓?”
尸仓被这句话问的心惊肉跳,暗道:“此女好生厉害,一来便挑拨离间。”果然,那吕尚面色已变得有些难看。尸仓忙道:“冰主说笑了,尸某不过有些小聪明,替门主分忧,管一些俗务而已。杂家向来以修为服众,在这方面,尸某可就差的远了,全赖门主提携,才有了今日成就。”他这般一说,吕尚登时舒展开来,心想:“论智商,我不如尸仓,可是论修为,我比他高的不是一星半点。修真之门,以修为为最,我怎会怕他夺权,真是多心了。”
冰雀见尸仓简单一句话就化解了二人间的猜忌,笑道:“不愧是智囊,果然机敏过人。”
尸仓道:“冰主谬赞了。”又道:“荆州常受妖兽侵扰,民怨甚笃,人、兽不同戴天,冰刹海与我杂家算是世仇。冰主为何到此,还请明示?”
吕尚忙道:“杂家和冰刹海向来友好,怎会是世仇呢,尸师弟言过了,冰主不可当真。”
冰雀饶有兴致地看着尸仓,道:“你这样直言不讳,不怕我一动怒,杀了你吗?”
尸仓道:“冰主贵为冰刹海之王,若想杀人,刚才就动手了,又怎会有闲心和尸某这等凡夫俗子聊天呢。”
冰雀笑道:“说的好!此事由你来策划,我就放心了。接下来,你们谈就是,我先走了。”红影晃动,已然离开,当真是说走就走。
吕尚跟到帐外,见冰雀已不知踪影,方放下心来。他容颜憔悴,好似苍老了几分,可见没有尸仓的这些日子里,他心神消耗不小。
尸仓问道:“门主,到底发生了何事,此事当悄悄进行才是,为何招里这么多弟子,如此大张旗鼓,岂不引起其他诸派注意吗?这冰刹海妖王可是被这架势给引来的?”他猜测,冰雀也是闻风而来,只是猜不到她所为何来。因心中急切,说话语气稍重,已有质问之意。
那吕尚倒也未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此事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当下,将前些日子,一名弟子被人控制心神的事情简略说了,而后道:“当时,因为龙印失窃,我封锁了边界,大力清查其他诸派弟子,想借此立一些威风,让外人不敢打此处的主意。可是没想到,诸派之人不仅不肯离开,还想方设法混进荆州,甚至有人已闯到这里来。我怕此处有变,只好加派了人手,日夜守护。”
尸仓暗骂道:“当真是愚蠢之极。石门尚未打开,他们就是闯到这里来,又能怎样?你这么兴师动众地守在这里,不是明摆着要和道家决裂吗?”便问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有道家的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