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逸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愤怒,驳道:“一室之不治,何家国天下之为?”
此话一出,却令玄悟真人一愣,顿了顿,摇头叹道:“贫道平生最不愿与儒家人打交道,想不到苦候之人,却是个儒家人。时也,命也。”自叹一番,道:“贫道虽不告诉你父母的名讳,但会告诉你一些你父母的故事。听了故事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肖逸见玄悟真人颇为真诚,并未故意为难,方觉情绪失控,歉然道:“弟子道法根基不足,得罪了真人,还请恕罪。”
玄悟真人笑道:“无妨,如今的年轻人,能有你这般定力,已算不错了。道家的清净经虽妙,却不能弊绝人的七情六欲。方外之人,孤家寡人,无世俗纷扰,自然能清心静性。但是一旦入了凡尘,诸情沓来,纷纷扰扰,又有几人能不为所动。”而后,一叹,道:“伯阳老祖教诲,修道要‘见素抱朴,少私寡欲’。但是人活于世,难免要遭受困扰,想少私寡欲也是不能。所以,贫道倒认为,返璞归真,真情真性便好。”
这一番话,等同推翻了道家道法。这话若是旁人说来,被道家真人听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仅要论出个所以然来,甚至还可能大动干戈,直到对方磕头道歉为止。但是话从玄悟真人口中说出,却是另外一番意味。
肖逸如有所悟,神情一动,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真人语藏玄机,弟子受教了。”
玄悟真人挨个从林月河、静姝、邹忌三人脸上看过,但见林月河和邹忌面目惊疑,不能相信;静姝则黛眉微蹙,若有所思,眼神甚是迷茫。最后望着肖逸,点头道:“小友果然悟性过人。”
肖逸急于探听父母之事,便忍不住问道:“真人现在可否告知弟子父母之事?”
玄悟真人摇头道:“小友莫急,你等既然来到伯阳画府,便注定要背负九州命运。贫道等了这么多年,就是要将九州之秘辛,统统传于你们。”
邹忌等人一听玄悟真人终于开始步入正题,忙打起精神,全神贯注。
肖逸则欲言又止,一副焦急神情。玄悟真人见之,又道:“这些事与你父母有关,你慢慢听来便是。”
肖逸听罢,这才安心。但是待玄悟真人一开口,又令他气为之结,感到万般无奈。
只听玄悟真人道:“要详述九州之命运,当从天地之伊始,盘古开天的传说开始。”
肖逸不知玄悟真人为什么一直在说九州命运,也不知九州命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更不知九州一片大好有何可说之事。他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强求,只得听玄悟真人慢慢道来。
玄悟真人道:“昔二气未分之时,天地混沌如鸡子。自盘古开天辟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始有九州之原形。是时,‘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天旁转如推磨而左行,日月右行,随天左转,故日月实东行,而天牵之以西没’。简而言之,就是天圆地方,日月行轨,才有了九州之雏形。”
听者四人,年纪较轻,尚未涉略这等古老传说,初次听闻,皆露出惊讶之色。
邹宇心有所动,忍不住仰头看看天空,一看之下,才想起此地并非九州,忽有些疑惑道:“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一圆一方,又如何相联支撑呢?”
玄悟真人捋须笑道:“孺子可教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