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有什么话说?”
被打断状况的校领导并不不爽,反而饶有兴趣的望向陈俊。
民国大师辈出,在局势动荡和时势转移的背景下,造就学术准则不一,学人的学行各异,风气开放,素来不畏强权,不迷信真理。
国立交通大学学术氛围浓厚,出过许多人才,自然有意识培养这一方面。
即便是底下的看客学子,脸上也无半点不满,都是很意外表情。
在众人目光下,陈俊坦然道,“我素来仰慕项先生,恰巧刚才我想到一首诗赋,想送给项先生与在座各位学子。”
这下都被勾起好奇心,他们是精英人物,未来希望,自知现在这关头送上来的诗歌定非寻常货色。
“哦,我倒是有几分好奇,项先生能否让他说道说道。若是平庸或不合时宜,我定要罚他罚他。”校领导礼貌示意项楚松。
项楚松点点头,“自无不可,我也很好奇。”
滴答~
滴答~
场上极为安静,好像只有屋檐细雨落下。
陈俊起身扫视四周,闭目再睁开,眼睛好似在燃烧火一样。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
语声徐徐,舒缓忧郁,好似在人耳旁娓娓道来,一下子将人拉倒那个暗无天日的夜。
......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
乍然铿锵激鸣,狂风卷积暴雨,大河汹涌咆哮,枪炮轰鸣战场,要来带一丝黎明。
......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
转而声音又低沉下去,沙哑悲哀却孕育雄浑博大。
所有人都好像沉浸其中,哪里是诗啊,分明写的是就是他们每一个人。
沪上已经被日军占据,他们这些学子上课还要搬到租界来,看不到希望,但他们却是带来黎明的希望。
谁又不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呢?
场上渐渐有了哭泣,最后感染连成一片,无论男女。
满座所有人都在哭,嚎啕大哭,小声啜泣,像是要把自己满腔的悲怆愤怒全发泄出来。
陈俊也在掉泪,来到这个时代才知道真的不容易.....
渐渐过了一刻钟,所有人的情绪才安定下来,校领导与项楚松眼里的泪花闪烁,“大家见笑了,我相信我们终将会迎来希望。”
“同学,这首诗歌是你做的吗?真的很有感染力。”
“这首诗歌是艾青先生这个月在《十日文萃》发表出版,并非我所作。”陈俊静静答道。
由于日军占据沪上,信息传播滞懈,是故这里也没人知道这首诗歌在今年十二月份出版的消息。
“感谢同学的坦诚,也感谢同学给我们带来一首振奋人心的诗歌。让我们给他鼓掌!”
校领导与项楚松微微讶色,能够如此坦诚拒绝诱惑的人总是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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