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吱声。
说到后来,宁雨瑄渐渐沉默了下来。
她不是崽崽,但崽崽的心情,她多少能理解。
对于崽崽来说,他睁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穆舒遥,这些年也只有穆舒遥陪伴着他成长,对他而言,除了穆舒遥这个妈咪,别的所有人都是可以舍弃的外人。
自己爸妈对崽崽那种掠夺和迫切之心,自以为藏得很好,但孩子的眼睛往往是最明亮最清晰的,谎言和虚伪,在他们面前往往无所遁形。
更何况,爸妈对穆舒遥的敌意,那是渗到了骨子里的,这两天,他们确实碍于崽崽没敢在穆舒遥面前说什么难堪的话,但他们眼里的不屑和鄙视,连她这个当女儿都觉得难堪和屈辱。
来的路上,因为大家都担心着宁泓捷的伤情,大家对崽崽及穆舒遥的事便甚少提及。
直到宁泓捷醒了过来,母子俩离开之后,宁耀铭和姜美芬才对宁泓捷说,“泓捷,崽崽毕竟是我们宁家长子嫡孙,之前你说给你点时间,先别惊动穆舒遥。现在既然大家都见了面,纸都捅破了,我看,等你出院,也该带崽崽回族里拜拜祖先,在族谱上添上名字。”
宁泓捷当时脸色苍白,但神色冷冽。
“爸,崽崽姓许,他的事我作不得主。”
宁耀铭很是不悦,皱着眉盯着精神不佳的
“泓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说要带走崽崽,不过是带他回去转转,你爷爷奶奶都这样的年纪了,让他们看看曾孙不应该吗?”
宁泓捷寒声回他,“爸,这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和妈别插手。”
宁耀铭当时也黑了脸,但碍于儿子重伤刚醒,便忍着没发作。
后来宁泓捷打了针睡着了,他才向姜美芬发了一通脾气。
等刘力藩把崽崽带回来,趁着宁泓捷睡了穆舒遥又不在,夫妇二人以为有机可乘,趁机对崽崽实施拐带大计。
他们哪里知道,崽崽早把他们夫妇俩列入恶人一列,他们越是说得天花乱坠,崽崽眼里的防备就越浓。
一直到进了酒店,崽崽才突然停下来,仰起小脸看着宁雨瑄。
宁雨瑄见他神情严肃,小嘴紧紧抿着,心里咯噔一下,“宝贝,怎么啦?”
崽崽不复之前对她的软糯和亲近,冷冷地盯着她。
“你是站他们那一边的吗?”
宁雨瑄心都要碎了,她红着眼弯身把小家伙抱进怀里,“宝贝,小姑姑肯定是站你和妈咪这边的。”
崽崽扭着身子离开她的怀抱,眼里满是戒备。
“为什么?他们不是你爸爸妈妈吗?”
酒店里人来人往,过往的人纷纷看过来。
宁雨瑄牵着小家伙大堂的接待处,先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她自己半跪在蹲在他面前。
“宝贝,妈咪没跟你说过,她救过小姑姑吗?”
小家伙茫然地摇摇头,在几个月之前,他亲近的人中,除了妈咪,就只有张叔叔和干妈。
“如果妈咪不救小姑姑,小姑姑就会死掉,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小姑姑绝对是站宝贝和妈咪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