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径直走进一座宫室,他用力推开惊慌失措的宫女,气势汹汹地闯入内殿。
内殿因为他的到来乱作一团。
赤拓一脚踢开屏风,对着床上衣衫不整的男女嘲讽道:“母后,好雅兴啊!”
“你,你……”被赤拓唤作“母后”的女人正是天择太后,不过三十上下,长相十分美艳。她见到突然闯入的赤拓,吓得花容失色。她身边的男子更是惊惧万分,顾不得整装便滚下床榻,跪伏在地。
赤拓轻蔑地瞥了地上的男子一眼,继续对那美艳妇人说道:“母后若是春闺寂寞,大可知会儿臣一声,儿臣定送上几名俊美男子供您消遣,何必找这样的货色呢?”
太后颤声道:“大王息怒,哀家只是身子略有不适,故请胡太医来查看一番。”
“哦?原来太医看病还要先宽衣解带。”赤拓冷厉道,“哼哼,站起来,让孤见识一下,你到底是如何给太后看病的?”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胡太医不断磕头求饶。
“饶命?”赤拓猛地朝他踢了一脚,“勾引太后,yin乱后宫,还敢让孤饶命?”
胡太医被踢得惨叫连连,太后惊恐地看着,丝毫不敢出声制止。
突然,赤拓从宫人手中取过长剑,对着胡太医一剑斩下,一颗人头立刻滚落在地,鲜血四溅。
太后尖叫一声。
宫女们也吓得瑟瑟发抖。
赤拓胸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手上的长剑哐当落地。
他却没有理会,凶狠地下令道:“来人,将太后宫中所有宫侍全部拉出去处死!”
周围宫侍闻言,个个吓得惨无人色,哭喊声一片。
与此同时,赤拓也承受着第一戒的惩罚,心脏剧痛。
他咬着牙忍下来,硬是不顾禁制惩罚,将这些人全部处死。太后宫中上上下下足有近百人,无一活口。
“母后,您身边这些人不知进退,纵容外人爬上您的睡榻,孤替您处置了。您觉得如何?”
太后脸上和衣服上还沾着几滴血渍,表情木然,毫无回应。
“传令下去,太后身子不适,需要静养,日后未经孤的允许,外人不得前来打扰。”赤拓言毕,甩袖离开太后宫中。
当夜,近百人悄然消失,只在知情人心中留下了无尽的恐惧。
赤拓的疼痛持续了许久,直到未然强行将他拉入梦中,才得以解脱。
“孤知道你要说什么!”赤拓不待未然开口便先一步说道,“那些人罪有应得,孤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近百人的生死,一句罪有应得便轻易决定了吗?”
“孤是君王,难道无权决定罪人的生死?”
“你当然可以,却不该未经审查,便一言直断。”
“什么?”赤拓疑惑地望着未然。
未然继续道:“人之所以制定各种律法,是为了建立一个秩序。赏善惩恶,有法可循。死者不可再生,行法定要严谨。此次事件中,多数人都是受到牵连的无辜枉死者。君王掌生杀大权,更应依法行事。若所有人都只凭一时义气任意杀戮,国家必将陷入一片混乱。”
“在你眼中,孤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错的,是不是?”赤拓目光沉沉地直盯着未然。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赤拓自嘲地大笑,“孤有何错?每日勤政,却徒劳无功,处罚罪人,自己反而受罪。孤是国君,而非你的玩物!”
“我没有玩你。”
“……”他正怒火中烧中,能不能严肃点!
“孤受够了!”煎熬了数月,赤拓终于爆发,“从今日开始,孤不想再任你摆布。你有本事就把孤这条命拿去,即使万箭穿心而死,孤也不在乎了。”
赤拓曾是征战四方的勇武战士,充满血性,并不畏惧死亡。未然对他的压制,是他无法容忍的。他宁愿骄傲地死亡,也不愿意在耻辱中苟活。
未然目光暗淡了几分,身形逐渐消失在他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