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世杰的双手背在身后被带上了手铐,头上被一个黑布袋套上,只留出口鼻用来呼吸。车辆从小路上走了一会儿,好像又进到庄稼地里,关世杰能听到轮胎压在玉米秸上,刮动玉米叶所发出来的哗哗啦啦的声音。
车辆走了一段儿庄稼地后,又驶上了平坦的道上,关世杰估计,这是绕过了自己带来的,在半路上抛锚的另一辆车上的警卫人员们。
最后车辆好像驶入了北平城,耳边能听到汽车喇叭和人语的嘈杂声。穿过几段闹市区之后,车辆又好像驶入了郊区一带,能听到鸡鸭鹅狗的叫声。
再之后,关世杰被带下了车,由两个人架着胳膊,来到了一个屋子里,屋子里都是烟酒味儿,还有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儿。
关世杰被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但是头上的黑布袋还没有摘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世杰感觉到饥肠辘辘,就开口说道:“有没有吃的东西?”
关世杰问了三遍也没人答应,屋子里好像也没有了什么声音。
“你们是谁?抓我来干什么?是赵剑吗?你要杀要剐就来个痛快的,别婆婆妈妈的!”关世杰吼道。
屋里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屋子的角落里,两只蛐蛐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股风吹了进来,关世杰听到了脚步声,好像有两三个人的样子。
“我饿了,要吃饭喝水。”关世杰说。
“你交代清楚了,就能吃饭喝水了。”一个人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让我交代什么?”
“你是不是给抗日联军送过物资?”
“没有,我不认识什么抗日联军的人。”关世杰一口否定。
“满洲国的伪钞是不是你从重庆运到长春的?”
“什么伪钞?”
“林义秀是不是你买通司机杀害的?”
“谁是林义秀,你们可不能陷害栽赃。你们是什么人?”
“上刑!”
随着一声命令,关世杰的口鼻被一层湿乎乎的东西堵上了。在刹那间,关世杰闻到了草纸的味道。他凭着感觉猜到,这是用窒息法的刑罚。一张湿润的草纸还能呼吸,等到逐渐加码,口鼻上贴着厚厚的一层草纸的时候,人就会缺氧窒息。
果不其然,草纸一层层地贴在了口鼻上,关世杰愈发地感到呼吸困难。
“说不说?只要你点点头,你就不不会再遭罪了。”
关世杰大脑一片空白,眼冒金星,肺部似乎被坠上了铅块,嗓子眼要炸开了一样。渐渐地,他晕了过去。等到他清醒过来,又听到那个声音说:“要不要再来一次?说吧,你是什么人?”
关世杰沙哑着嗓子答道:“我是中央政府华北特派员,我是汪主席的人。”
“不说是吧?再来!”
关世杰的头一下子被按到了一个盛水的器皿里,口鼻之间都灌入了冷水,窒息感又一次来临。脑袋如此三番五次的被浸入水中,感觉肺子都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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