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华仓库的一角,两个老木匠刚挖空一根红木,木块木屑直接塞到取暖的炉子里。
“唐爷,你说这个掌柜的是不是疯了?好好的木头掏空了。”
“我琢磨着,里面是藏什么东西。不然不会这么败家。”
“藏什么值钱的物件儿?用普通木头不就行了。咱干了一辈子的木匠,没见过把红木挖空的。”
“得了,咱们只管干活赚钱,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是啊,张八的外甥不是说了,别出去乱说。他哪知道,咱们在宫里守了一辈子规矩,乱嚼舌头根子的,哪一个得了善终了?”
“就是,干活了。咱们得对得起一天五块大洋的工钱。”
另外四个老木匠,每个人也都在用凿子掏挖着一根红木。
正如先前那两个老木匠所说的一样,这些原清宫造办处的工匠,一直在皇宫里做工。
他们见惯了宫廷内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久而久之,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该说的话不说。该说的话,能不说尽量不说。
关世杰正是看中了他们这一点,所以才把这个隐秘的工作,交给他们去做。
到北平的第三天,关世杰去了一趟军统局北平站的一个秘密联络点北平北的魏公村。
北平人有一个说法:东富西贵南穷北贱。南北居住的都是穷苦人家,而魏公村早年间是埋葬太监的地方。
按照姜云影给的地址,关世杰在村子里,找到了一户收破烂儿的人家。
这家院子里堆满了破铜烂铁,废旧报纸,书刊,纸张;玻璃碎片等废旧物品。
院子里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收拾一堆杂物。
“老大爷,你们收废铁吧?”
“生铁还是熟铁?”
“铸铁。”
“进屋谈吧,掌柜的在。”
在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关世杰见到了北平站副站长周世光。
“我是周世光,北平站副站长。你是长春站站长?”
“我是关世杰,长春站站长。”
北平站站长马汉三一直在后方,周世光是实际负责人。现在周世光以中国大学助教、燕京大学职员的公开身份在北平活动。
周世光温文儒雅,言谈举止,就是一个教书先生。
“早就听说长春站去了一位站长,但不知道如此年轻。”周世光说。
“周副站长也是年轻人,怎么把自己说得老气横秋的。”关世杰笑着说。
“已过而立之年,早生华发了。总部把钞票运过来后,本想派几个人想办法送过去。但是出了一点状况。就只好麻烦你们亲自过来取了。”
原来北平站上个月,有一个军统局下属通讯员;被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特务抓捕后,招供出他的上一级,一连串抓了十七个人,死亡一人。
其中一人叛变,其余人都被羁押在大牢。投敌叛变的两个人并不认识周世光,因此,他才侥幸逃脱。
“原来是这样。那十几个同事现在怎么样了?总部没有营救措施吗?”
“总部正想办法在营救,听说已经被杀了三个人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要随时准备着为国捐躯。关站长,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资金运走?”
“我正在做着准备工作,一旦时机成熟了,马上就运走。总共多少资金?”
“第一批2亿5000万,陆续还会有资金运来,到时候等总部的通知。”
“明白了。我准备好了的时候,去哪里取资金?”
“就在这个院子里。你来直接找老疯子就行。”周世光说:“院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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