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头脑有些昏沉。
昨天淋了雨果然还是生病了。
我尝试着翻过身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动弹不得。
尝试了几次我终于放弃了。
只是有些不甘我的身体何时变得这么差了?
虽然秋天的雨带了些许寒气但也不应该到生病的程度。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沉入更深沉的黑暗。
朦胧中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拂过我的脸
隐隐约约的我似乎看见了另一个我。
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的我。
那个幼小得连路都走不稳的我浑身都是血痕。
为什么会有血痕
我看见了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影手中拿着一条长鞭沾着暗红色的血渍。
我听见那个幼小的孩子用颤抖的声音叫着眼前的男人。
爸爸
爸爸
爸爸
稚嫩的童音连说话都不利索却执拗地唤着眼前的男人。
鞭子无情地挥落孩子每叫一声都会经受鞭子无情地抽打。
“记住我不是你爸爸。”男人冷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年幼的孩子始终不明白。
为什么他明明就是爸爸却讨厌她叫他爸爸
为什么每次叫爸爸他都会让她很痛很痛
幼小的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爸爸这个词再也没有出现在我口中。
眼前的景物模糊了又清晰我又看到了那个幼小的我。
我的保姆领着我站在一处角落指着庭院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我说那就是我的妈妈。
孩子看着那个女人的身影表情是激动的。
以前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妈妈是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温柔今天终于亲眼看到了。
孩子转动着不大灵活的舌头奶声乃气地学着“妈妈”的音。
“妈妈妈、妈妈”孩子挥动着短胖的四肢跌跌撞撞地向那女人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妈妈身边小手小心翼翼地扯住她漂亮的衣服。
“呀!”女人一声尖叫吓得孩子赶紧松了手她用嫌恶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孩子说“谁家的野孩子脏死了!吴妈吴妈快把她带下去。”
保姆慌张地跑过来拉过孩子一遍往回走一遍尴尬道:“对不起夫人小孩子顽皮您不要生气。”
那个女人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孩子用快哭出来的眼神看着她嘴里无声地唤着妈妈
妈妈从来没有记得过我这个从她身体里孕育出来的孩子她从来都没有记得过。
她要的只是随时有钱可以花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奉承的生活。
她的生命里不需要有孩子出现。
逐渐地孩子的表情越来越少甚至连眼神也失去了波澜。
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漠然学会了冷酷。
她再也不会固执地叫爸爸她看见那个女人也只会视而不见地从她面前走过。
记忆中的一切像放电影一般一幕幕从我眼前流过。
我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似乎从那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逝去之后我的人生就失去了依恋。
那个抚养我长大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惊恐地现我竟然记不清她的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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