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寡!”
要说这丫头也真是不识大体,眼下竟是明目张胆劝起酒来,虽是担心陆乘风的伤势,但却明显是任性了一点,见那苗族女子眉头一蹙,已经表现出了不悦之色。风三娘赶忙上前将她拉了过来,轻声喝道,“我的小祖宗,你这么做是要害得他前功尽弃啊!你如此一闹不但更加得罪了那些苗人,恐怕他这位兄弟都要命丧当场!”
这么一说,那上官行儿顿时便是回过神来,原来他是在救陆平安,当下便是直怪自己粗心大意,虽是心中担忧,便也不再做声了。
陆乘风已经看出了那些人脸上的不悦,便是又拿起了其中的两囊道,“这两囊算是为她的不懂事道歉!”说着便是白了一眼上官行儿。
只道是说了一句话,没想到又要多喝两囊,上官行儿迎着他略带责怪的目光便是心生内疚,撇了撇嘴,不再做声。
桌上的酒在两人的豪饮之下越来越少,在桌上还剩五囊左右之时,对方那拼酒之人已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在桌上抓了几下却是始终没抓到一个酒囊。陆乘风见他已有醉意,当下心里便是一松,但却仍是强忍住心里的一阵翻腾,将余下的五囊齐齐喝下。
喝完了之后,陆乘风明显便是觉得全身似火烧一般,脚下却是觉得轻飘飘的,四周之物隐隐有旋转之势。但好在他及时暗中运行真气,这才又清醒了大半,但见对方那男子早已喝得晕头转向,另一边的一位男子急忙将他扶住。
“怎么样?还要喝吗?”
陆乘风见那家伙已开始胡言乱语,说些他不懂的语言,一时便是带着胜利者的气势,冷声问道。
眼见桌上的数十囊酒在片刻间被一扫而空,之前那瘦高男子一脸震惊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子,又看了看脸色微红的陆乘风,那圆圆的眼珠竟是惊讶得差点要掉了下来。
苗人酒量大不假,但如此海量之人,在苗族之内怕是也百年难得一见。这四周的苗人一时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时有人便是面露敬重之色,不乏有人连连点头称赞其确实海量。
想来对方那人也是其中能喝之人,见他都醉倒了,其他人听了陆乘风的挑衅,更是不敢在上前拼酒。好在苗人在拼酒这件事上向来愿赌服输,他不会不知对方如此拼酒的用意之所在。
只见那女子嘴角又荡起了一丝媚笑,眉目间竟是饱含深情的看着陆乘风,缓缓起身赞叹道,“少侠真是好酒量!日后有缘再见!”
说完便是转身离去,身后一行人也在连连赞叹中紧随其后,而此时陆平安四周的火焰也在悄无声息中化为了无形。
走了不远之后,那女子便是转过头来,不忘冲着陆乘风微微一笑,似隐藏着无尽的深意。
这笑却是有着夺人心魄的魅力,一般人看了竟有种从心到全身的酥麻,让人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和那蛰伏已久的欲望。
“哼!她为何对你发笑?”
这笑却是在不经意间又打翻了上官行儿心中的醋意,生气之余却一记粉拳砸在了陆乘风的后背。
这一记虽很轻,但陆乘风身上旧伤未愈,却是使得他后背一疼,从酒劲中回过神来,连连道,“我如何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笑,不如你赶上去问问她呗!”
上官行儿见他面露痛苦之色,便是两指一用力,对着他的胳膊又是一柠,喝道,“要问也是你去问!”
抬头间,却见风三娘竟无视他们的嬉闹,脸色凝重,继而是缓缓道出了一句,“这伙人有问题!”
原来,风三娘方才见那女子起身之时,在他腰间发现了九黎壶。九黎壶,即炼妖壶,炼化万物,古称九黎壶。相传最早为九黎族酋长蚩尤所拥有,乃上古异宝之一。拥有不可思议之力,据说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之毁坏力量。内部有著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女娲创造苍穹各生命,却又发觉本性大多凶猛残暴。为不破坏天地太极均势,便铸造一能净化凶残之气的青铜壶,望藉壶之炼化,将过于残暴之妖、兽、魔物等升华,以维大地之和谐。
此物本来是天地间的灵物,但方才见那壶内有异光闪烁,怕是这女子借着这壶内的灵力炼制蛊虫,要是真的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苗族人久居南疆,此次前来中原,怕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