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太医一走,殿内剩下他们两人,巫竹法师想等太医把药熬好送来,看着热比蔓服完药再离开。
挨着在床沿便坐下,他关心问:“头还晕吗?”
一句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话,仿佛有一股暖流注进热比蔓心里,她摇了摇头,欣慰道:“不晕,我好多了。”
巫竹法师放心地轻点头,“那就好,我去外殿守着,你安心睡一觉,等会喝药我叫你。”
好不容易等来跟他独处一室机会,热比蔓开心来不及,哪睡得着,见不解风情的他要去外面守着,第一反应是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我睡不着,我要你陪我说会话。”
跟记忆中的感觉一样,他的手还是那么宽厚温暖,掌心的薄茧擦过手心娇柔的肌肤,激起阵阵战栗感。
未细细体会和他手心交握的美好触感,他反应极快的避开她的手。
“巫竹,我就那么令你反感吗?连手都不让我碰。”他的举动使她很受伤。
“不是,我………”
“行了,你不用解释,是我太操之过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热比蔓经历形形色色的男人,偏偏栽倒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这大概正应了一句老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她的情意有多深巫竹很清楚,曾经劝过她多次,她仍然不肯放弃,而今他们的孩子成长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他们今后自然要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可能永远避着她吧?
哎。
孽缘。
真是一场孽缘啊!
重新坐回床边,他问:“你想聊什么?”
他坐在床尾,离她近有一米多远,热比蔓‘噗嗤’一笑,朝他招了下手,说:“你离那么远我们怎么说话?快坐过来点,我保证,以后除非你自愿,我不强迫你。”
这话说的,就像她是妖精要把他吃了一样。
巫竹法师往前挪了挪,刚一坐下,听见她又说:“你能………把头罩取下来吗?我想………我想看看你的脸。”
热比蔓最后一次见巫竹的容颜,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的他一表人才,出色的外貌吸引不少少女倾慕,其中就有她,时隔二十几年,不晓得这些年他变化如何是变老了?皮肤松弛了?或者多出几道皱纹?
热比曼坚信,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依旧是她心目中的那位翩翩少郎,谁都无法替代!
“为何想看我的脸?”巫竹坐着不动,反问道。
自打他离开波斯以巫竹名字自居,便罩上黑布从未取下来过,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模样。
“我不想对着一个黑漆漆的黑布自言自语,我想看看你,看着你的脸和你说话。”
她不清楚巫竹为何不以真容示人,她猜测可能有他私人的原因,她不会刨根追究问到底,甚至巴不得他戴着黑布把脸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