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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沙漠气温高的就像火炉,在烈日的烘烤下,空气中升腾着一股股热浪,热的叫人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极高气温的白天,鲜少有人出来,除非必要,人们坐家里喝着山楂水避暑,等午时高温一过,再出门行走。
这一天,空气里弥漫着喜庆的气息,城东一座古朴大宅,房沿上、门上、墙壁上,里里外外,四处挂着喜庆的红灯笼,贴着红色的剪纸,奴仆顶着烈烈炎日,手忙脚乱地整理房间,赶在太阳落山前布置妥当。
新上任的翰林院侍,与太后娘娘贴身侍女喜结连理,黄昏时,新郎官将领着从宫里接来的新娘子抵达府宅,拜堂成亲。
据说,太后亲自给他们主持,到场的全是朝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们这些底层的奴仆胆战心惊,严格把关每一个步骤,唯恐出一点点差池。
好在,太后拨来几位嬷嬷从旁指挥,挂灯笼、贴剪纸、铺喜床,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做的有条不紊,圆满达成。
傍晚,随着‘噼里啪啦’鞭火炮竹声,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上百人之多,穿着喜庆红衣的新郎官骑着一匹骏马走人群最前方,他的身后,依次是八抬花轿和送亲队伍。
阿弥的嫁妆,琳琅满目,足有六箱之多,区区一名侍女获得太后如此宠爱,可见太后有多重视她!
因为太后重视,一名侍女出嫁,前来祝贺的人不乏文武百官,一部分奔着真诚祝福新人的美意,另一部分人,则奔着太后而来,趁机讨好她。
不管怎样,成亲的日子格外热闹,跨火盆背新娘,民间的习俗逐一走了个遍,等一套流程走下来,新郎新娘气喘吁吁,累的满头大汗。
新郎官爹娘早逝,家中无亲人,新娘更不必说,孤儿一个,太后坐主位受二人磕拜,喝着两人分别呈上的孝敬茶,从袖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们。
“好嘞,礼成!”
媒婆一声高呼拯救疲劳的二人。
接下来,新娘子回新房稍作休息,新郎官则留下来继续招待客人们。
今日到场的全是大人物,翰林院侍初任官职诚惶诚恐,挨个给前来捧场祝贺的大人们敬酒,一杯不够再来一杯,一轮酒喝下来,绕是酒量很好的他不免头晕目眩,醉意来袭。
成亲这一天,新郎官免不得被灌酒,运气好的送完最后一批客人离开,仍保留几分清醒,运气不好的,遭灌得酩酊大醉,分不清东南西北。
翰林院侍运气甚好,因顾虑有太后在场,官员们不敢闹太凶,跟新郎官对饮几杯,见他酒意上头,便识趣作罢。
酒席从黄昏闹腾至亥时,此时夜色已深,寒风刺骨,人们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后知后觉意识到时间流逝很快,转眼深夜悄然降临。
宾客们一批一批逐一离开,热闹喧哗的大堂逐渐安静,送完最后一位客人,院侍扭头看着一张张狼藉的桌面,以及东倒西歪的椅子,发出一记似有若无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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