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有了一个想法闪过。
当病房中局面渐渐平息下来之后,晴川一树就再次劝许清芳先回家。
或许觉得内心的气也出了不少了,许清芳也觉得自己该见好就收,毕竟这事真要闹得满医院都知道,对谁都不好。因此,犹豫了一下之后,她就同意了。
许清芳和奶娘是晴川一树开车送回家的,紫霞道长则留在那里安慰费知行。
凌子风和费菲菲还坐在客厅里喝茶,许清芳就回来了。
因为觉得许清芳现在的情绪不稳定,自己恐怕说什么都会说错,晴川一树把她送到家门口后,就借故告辞了。他深知要取得许清芳这样的人物信任,决非一日之功可为,必须要耐心持久才行。他是一向把女人当作武器使的男人,自然对女人的心思格外地了解。
许清芳如此迅速地回家来,倒是让凌子风和费菲菲大吃一惊。不过,让他们吃惊的,还远不止如此——许清芳坐下后,刚刚端起费菲菲递给她的茶杯,突然感觉到小腹上一阵剧痛,手中茶杯就脱了手,整个人也同时瘫软在地上了。
“叭!”茶杯落地的脆响,一下子把客厅里所有人的神经地提了起来。
“妈!”
“大姐!”
“伯母!”
费菲菲和奶娘几乎是同时扑了过去,凌子风因为脑子里有东西过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等他站起来时,她们俩已经把许清芳从地上扶了起来。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费菲菲看着许清芳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凌子风站在费菲菲的身后,倒是看清了许清芳的痛苦好象来自小腹部位,而且她的脸上表情也颇为怪异。“赶紧扶伯母回房间躺下休息一会。”这时候,倒还真是男人的头脑清晰一些。
听了凌子风的话,费菲菲就赶忙和奶娘一起用力,想扶许清芳站起来。但是,此时许清芳已经是双腿无力,根本站不起来。但她的身材比较高大,费菲菲和奶娘两个瘦小的女人想架起她来却有些费力。
“我来吧。”这种时候,作为男人的凌子风自然是当仁不让。他走过去,一只手操起许许清芳的胳膊,另一只手一抱她的大腿,就轻松把她抱了起来,然后问费菲菲,“伯母住在哪个房间?”
“在那边。”费菲菲在前面带路,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到了许清芳的卧室。因为她在生病时,就一直想一个人静静地躺着,所以,就把这院子里最偏静的房间改成了卧室。
许清芳在病好后,对自己的卧室已经作了重新布局,添置了大量的花花草草的盆景,因此,凌子风一走进那宽大的卧室,还以为自己走到花棚里去了。
不过,眼下是许清芳的病情要紧,凌子风也没有心思欣赏那些名贵的花草,直接就那张放置在窗前的大-床走过去。
都说远途无轻担,抱着一个一百二十来斤重的女人走了几百米的路,凌子风还真感觉出了份量之重来。放下许清芳之后,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就开始观察起她的病情来。
之前凌子风已经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许清芳自发病开始,手就始终捂着自己的小腹。从这一症状判断,她的病因应该就在小腹之上。而且,她还有一个反常症状,就是普通腹痛的病人,多半会脸色惨白伴有少许出汗,但是许清芳除了额头冒出了些细汗之外,脸色反倒是呈潮红之象。
这种异常,从医学的角度来看,是极其不好的现象。阴虚极而阳,阳虚极而阴,这种阴阳相反了的症状,恰恰是一个病人的病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会有的。
“你们先出去吧,我给伯母察看一下病情。”凌子风就对费菲菲和奶娘说道。
“你?”
“你别忘了我柳小君是谁的后人。”凌子风看到费菲菲置疑的目光,就笑着解释道,“伯母这病情看样子是挺严重的,我得给她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和奶娘在外面帮我看好,在问诊治疗期间,不得有任何人干扰,否则可能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凌子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很可能要动用魂魄真气来替许清芳治病,自然是不能有人来打扰的。同时,他已经通过中医的“看”,感觉到了许清芳的病有蹊跷之处。如果真的如他所预想的那样,那么有女人在身边,就更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