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客,与宋广一起来荣府相邀徐北云。
于后天在城郊畅春园举行的南北文学交流会。
他虽等得有些不耐烦,但出于礼议之下,他也是不会出言相问。
说是南北交流会,但此次南方士子却是来势汹汹。
自古文人相轻,更别说大周科举又分为南北二卷。
从高祖时期南北士子就一直在为了多几个名额相互争吵不休。
此次又因为徐北云的一首竹石流传甚广,他徐清臣作为事由人,却不参加。
而他还被宋广一早给拉到荣国府中当起陪客来。
作为自认不凡的文意文仲恺,连他那六十岁的爷爷还只在为童子试烦闷的时候,他就已经取得了秀才之举。
这倒好,他那爷爷非要因为他排行第二,又希望他能够像他爷爷那样心态去取士。
故而为他起了个仲恺的字。他到是觉得他私下为自己取的偶成二字颇合他意。
就在文意心烦腹诽之时,却见身形颀长的徐北云在一名丫鬟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正和贾政‘相谈甚欢’的宋广瞧见徐北云进了荣禧堂,从梨花椅上起身后,拱手道:
“清臣,为兄受维章昨夜相托,不请自来,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徐北云与众人一一见礼后,在贾政的笑意招呼下落了座。
好一个顾维章,昨日请不来自己,却把政世伯顶头上司的公子哥给请了过来。
徐北云虽心有不喜。但脸上却也不会失了礼数。
等丫鬟奉上香铭后,徐北云瞧见宋广似要说话,他开口抢声道:
“修之兄,刚进国子监时甫一听到你和为之的字,我还以为你俩是亲兄弟。”
宋广:“……”
文意心里忖道:你礼貌么?
整个神京国子监中,学业最差,长得最丑的也是宋祖德。
经徐北云这么一说,倒是把宋广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生生给吞了回去。
他的脑海深处倒是浮现出另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政似瞧出了堂上那么一丝丝‘诡异’的情形,他瞧了瞧快要变脸的宋广一眼,忙出声接话道:
“清臣,修之方才倒是和世伯谈了后日畅春园的盛举。世伯倒是觉得你大可以去瞧上一瞧。
平时总是听你说神京国子监中的同年,歪瓜裂枣的没一个能让你瞧得上眼。
这下倒好,你去畅春园多瞧上几眼,许是会让你撞上几个看得过眼的,也让你瞧得上眼的士子。
毕竟你往后是要走科举这一途,还是应该要多结识一翻各地的读书人。”
宋广:“……”
文意:“……”
徐北云想扶额:政世伯,你礼貌吗?
他以前曾经在贾政面前提过一嘴,徐北云看不上的不是他们的学识。
相反。他们是真正纯粹的读书人。
但是,他们的思想却已然被固定化。
徐北云作为后世中过来的人,自然是与他们当下的想法是有所碰撞的。
幸好!此时从外面急急忙忙撞进来一个门房仆人,打断了荣禧堂上尴尬的场景。
只见那老仆急步冲了进来,也不和贾政行礼,直说道:
“老爷,不得了了,宫中的锦衣亲军在一个天使的带领下,已经到了府中大门。
赖总管已经命人大开中门,他唤小的急请老爷前去迎接。”
贾政听了,脸带急色,震惊过后,霍然起身也不和众人招呼一声,急冲冲地快步出了荣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