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声儿的!”
“这怎么能怪我,我也是打晕了他们几个才过来的,碰都没碰你的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这是我的东西!”
“哦,东西说谁?”
“东西说……你……你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哎,这都被你发现了,哦哟不错嘛……”
徐乐迟疑着:“你们……在说什么?”
又是一阵巨大的嘈杂声,徐乐连忙举起了汤匙。
随后,徐乐问出了最初的问题:“你们……是谁?”
“嘿嘿……这位朋友,刚好我也有个问题,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们’是我们呢?”这声音还没说完就被强行拖远,另一个声音接上来:“我们,是一群囚徒。”
徐乐张了张嘴,居然找到了某种亲切感,不由咧嘴:“这么巧,我也是。”
对方也愣了下,语气舒缓许多:“哦?这么有缘?”
徐乐干脆笑起来:“哈哈,是啊,真是有缘。”
……
狱中的生活陡然变得鲜活有趣了起来。
尽管双方的见识似乎差距极大,但同为囚徒的身份却让他们下意识忽略了那些东西,听对方说,那边几乎是一个空泛的世界,除了一众同病相怜的囚徒之外,乏味到了极致。
而相对来说,徐乐这边就幸福多了,有自己的房间,还有一床一桌,虽然都是定死了地方,但其他该有的都还是有。
除了休息,其他时候都能见到其他囚徒,虽然都不说话,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而且时不时也能发生些趣事,徐乐常把那些事添油加醋说给那边听。
平静的生活在某一天被打破。
“徐乐,有人要见你。”
对面是个陌生的男人,却有着熟悉的装束。
“凡人,我乃新任金曜宫牛宿,有话问你,你要照实回答。”
徐乐终于想起来,这是牛金牛的披挂。
他不露声色地观察这个自称是新任牛宿的男人,这人膀大腰圆不输牛金牛,相貌堂堂,不如牛金牛那般粗犷,而且双目神光外泄,教人不敢直视,显然比牛金牛难相处得多。
按照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位新任牛宿应该正式上岗两年多了才是,却在此处依然显出披挂,不是信心不足未能服众就是有意炫耀想要打脸,徐乐手头信息太少,却是无法分辨。
因此他恭恭敬敬道:“还请上神示下,信民有问必答。”
“我问你,上一任牛宿是否联系过你?”
徐乐一脸茫然:“上神说的哪里话,信民只是一介凡人,与星君见得一面就已经是三生有幸,星君哪有时间来联系信民……”
“行了不必说了,我看你也不像,画个押吧。”牛宿大马金刀地丢过来一份文书,大意是本次讯问圆满成功之类的东西,心下一哂。
还以为是个雷厉风行的干练之人,想不到居然只是个邀功请赏色厉内荏之辈,专程过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虚惊一场的徐乐回房蒙头大睡。
子夜时分,一个黑影悄悄摸上了徐乐的房间。
房间都是特殊材料构造,整个监狱大部分都是凡人,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这黑影却出入如无人之境。
那黑影一点一点靠近徐乐……
鼾声如雷,起伏的床单下面是微微扭曲的脸……
徐乐脸色骤然狰狞,迅猛出手,却几乎惊呼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