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点着它。”
“哦……”叶天歌慢吞吞地应了一声,伸出左手向他怀里探去。
出口里忽然传来一阵风声,叶天歌向后一仰,右手直直伸向黑暗。
他的手冰凉至极,自然能感受到匕首上那血液的温度。
这时他才掏出火折子,吹开火焰,将那烛台点亮。
方淮转身,将叶天歌放下,两人借着烛光,就看清了倒在地下的人。
此人身形矮小,穿一身融入黑夜的黑袍,头上裹着黑色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却是流出鲜血。并着他身上伤口流出的血液,为这黑夜也添几分诡色。
叶天歌看向方淮。
“你常在江湖漂泊,自然也听说过杀手榜。”
“听说过。只不过我只见过杀手榜第七。”
“死在你面前这个,就是第六。”方淮皱着眉看了看叶天歌,将他外袍解下,换上自己的,才又说,“他没有名字,世人称呼他为流浪。他总在无人处活动,如同隐晦处最锋利的一把利器,直直取人性命。每当杀事行罢,他便收拢踪迹,全力准备下一次的潜伏。”
“听起来似乎很是厉害,”叶天歌左手抓住方淮的右手,“好冷,现在他都死了,我们能回去吗?”
方淮弯了弯眸子,将叶天歌右手里的匕首收入自己腰间,“这匕首有剧毒,并不对我起作用。还是我拿为好。”
又走出几步,叶天歌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你既然易容成了彼岸阁阁主的样子,这个叫什么流浪的矮子杀手,又怎么会潜伏暗处刺杀你我?”
“你真当彼岸阁阁主不知道我易容成他的模样吗?”
“啊?”叶天歌一愣。
“他是故意试探我。”
“试探你?”
“试探我的武功高低。”
也试探……我对你究竟何等在乎。
谈话间,两人已走出出口。出口处是一片山谷,叶天歌乍见阳光,有些睁不开眼,方淮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抬手捂住叶天歌的眼睛,“等会儿再看,不然会伤到眼睛。”
“你为什么没事?”
方淮似乎是笑了笑,“我训练过。”
“训练?”叶天歌叹了一声,“你似乎有太多事瞒我。”
“你就算这样说,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嘁,”叶天歌忍不住嘲他一声,这一声刚落,他就打了个喷嚏,“啊,好冷好冷,我们快回去吧。我太需要温香软玉的怀抱了!”
“你说什么?”
叶天歌拨开他的手,把头伏到方淮怀里,声调变得极软,“阿淮,我什么也没说,我们快回去吧。”
方淮被他逗乐,也不再逗他,抚了抚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便使轻功往南掠去。
没多久便抵达原野的尽头。
一匹白色的马在尽头处悠闲地吃着草,见到方淮之后,欢欣雀跃地奔上来,却在看见他怀里的叶天歌时立刻刹住步伐,并且变换了一张嫌弃的表情。
叶天歌:“……”
这匹马怎么会这么讨厌?
这匹马怎么能这么讨厌?
这匹马怎么敢这么讨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