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带走郑旦妹子,我便一剑杀了他!”
欧冶子摇了摇头道:“拜劫,即便是没有这件事,郑旦也不会看上你!”他这句话说得实在太直接,对拜劫来说也太残酷。
拜劫直愣愣的看着欧冶子,许久方道:“我不信!”
欧冶子低声道:“我曾经和西施郑旦二女闲聊,发现她们两人绝非寻常的女子,她们的胸襟即便是豪情万丈的男儿也要甘拜下风,试问这样的女子你配得上吗?”
欧冶子声音一转变得缓和:“拜劫,我只有你这一个外甥,我之所以带你离开国都,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战祸,你舅母和表妹已经前往秦溪,我们还是去和他们会和,感情之事,自有天命安排,你又何必苦苦羁绊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拜劫默然无语。
欧冶子从他的手中拿过那本色狼笔记,翻开一页,刚好看到施夷光这三个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将笔记本递回到我的手中:“这册东西来历非同寻常,非竹非帛,我还从未见过!”他当然没有见过,那时候造纸术还没有发明呢。
这本色狼笔记失而复得,我心中欣喜若狂,小心的将笔记收好,这才向欧冶子道谢。
欧冶子淡然笑道:“你不必谢我,如果不是你点破这件事的玄机,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他起身抓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向拜劫道:“趁着夜深人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如果让范将军发现了我的踪迹,只怕我们都走不掉了。”
我和拜劫跟在欧冶子的身后悄然离开了若耶村,来到山脚处,拜劫仍然不住的向身后张望。
我知道他心中仍然放不下郑旦,正想向欧冶子告辞,却看到拜劫突然跪倒在欧冶子的面前,泣声道:“舅舅!我必须向郑旦妹子问个清楚,否则我这辈子也不会心安!”
欧冶子轮廓分明的面庞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他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你问过郑旦之后,去前方八柳集找我。”
拜劫欣喜若狂的在欧冶子面前叩了两个响头,转身向若耶村的方向奔去。
欧冶子看着拜劫的方向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低声问:“先生既然不想让他去,为什么不阻止他?”
欧冶子苦笑道:“拜劫为人性情偏执,就算我勉强将他留下,路上他一定会寻机逃走,他有句话说得没错,如果他不在郑旦面前问个清楚,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欧冶子微笑着望向我道:“同样是年轻人,你的心胸和气魄要比他宽广的多,今日发生的事情,我情愿相信只是一个误会。”
对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铸剑大师,我不禁生出崇敬之心。
我有些好奇的问:“先生身为越国人,为何对范蠡避而不见?难道以后再也不打算为越国铸剑了吗?”
欧冶子笑着反问我道:“我即便是想置身事外,避入山林,又能够做得到吗?”
我摇了摇头,欧冶子是天下第一铸剑师,他铸造出的武器无疑是任何国家梦寐以求的,越王勾践不是傻子,放着这么一个人才,绝不会让他悠闲避世。
欧冶子道:“同样的一把剑,在不同人的手中会产生不同的威力,更何况越国现在只是一个处于康复期的病人,他目前最需要的并不是武器!”
欧冶子的目光遥望正东的方向,轻声道:“趁着这段时间,我还可以与家人共享几日安乐,不亦快哉!”
我陪着欧冶子翻越苎萝山,山脚下的三岔口处欧冶子和我分别,他笑道:“你走左边的这条路,绕过苎萝山,一直到东安村向南折返,应该可以避过若耶村百姓的追击,不过要多走些路途了。”
“多谢先生!”
欧冶子想起一件事,从身后将那柄仍然没有铸造完成的铁剑递给我道:“我和你也算一见如故,这把铁剑虽然没有完成,可是已经初具形态,你留着它当个纪念,路上遇到危急状况也可用来防身。”
我满心欢喜的接过铁剑,入手感到异常的沉重,显然和我理解中的普通铁器有很大不同。铁剑宽约二十公分左右,长度为接近九十公分,剑身宽厚,到剑锋处缓缓收窄,因为没有经过打磨和开刃,剑身显得有些粗糙,不过纹理来去毫无交错。剑柄处用麻布和绳索临时包裹,如果在别人看来这甚至算不上一把剑,可是对我来说这礼物却弥足珍贵,要知道这是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送我的礼物,就算是半成品也是无价之宝。
欧冶子看到我欣喜若狂的神情,不禁莞尔:“原本我想用若耶溪水铸成此剑,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头道:“我走了!”
“先生!”我抬起头,欧冶子已经大踏步向正西方走了过去,他步幅很大,一转眼背影已经变小。
我大声说:“先生!我叫卓……远……”
欧冶子并没有转身,举起大手在空中缓缓的挥了挥,高大的身影渐渐融入苍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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