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腻的手,紧张的问我:“昨天,你没什么吧,他们对你说了什么?”
那么冷静的一个人,竟然为我紧张如斯,实在让我感动。
“没,聊了会天,没说什么。”
听到我的回答,他的眼睛闪过不信的光芒,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的松了下来。
“我妈没说你。。。”
他没好意思说下去,不过我却从他的神情里知道他要说的内容,自嘲的接了过来,“我离过婚,你妈知道,我想,知道你要把我介绍给他们,老早的,你家人就已经给我做了一次调查了。”
“那么说,她还是对你说了什么,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妈知道你离婚了。”
我正在啃鸡翅的动作一僵,掂量了一下,才继续说:“你老妈想让我做你的地下夫人。”
“什么?”
“就是情妇。”
说完,我继续不以为然的吃着鸡翅,没想到,正吃着上瘾,门口处传来“咣”的一声,马文东已经摔门出去了,我的心一紧,坏了,那家伙不是回家找老爹老妈算帐去了吧,这工作多半是要保不住了。
扔掉吃了一半的鸡翅就想出去找亦风商量商量,可是这个时候离打卡还有不到五分钟,估计我刚走到楼下,上班的时间就会到了,思来想去,等到中午在说吧。
可是中午马文东没回来,亦风也没来,我找遍公司员工平常吃饭的那几个餐厅,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露面也不来通电话,是他家里有事了,还是他本人有事了呢。
就着咖啡,我把给亦风留的那份早餐给吃了,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压得我难受。
下班的时候,马文东还是没有回来,我一个人走出公司的时候,门口都已经没有人了,太阳还很毒,我没拿遮阳伞,独自一人站在阳光底下,可怜的像一条即将被烧烤的金枪鱼。
家,还是那个家,再回来却感觉宽敞了许多,仿佛一夜不见,很多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些陌生起来。
什么都没做,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心里揣着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跳得我难受,打开电脑,他的头像是黑的,那一瞬间,眼泪就如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种,可是有哪一种会在把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再也得不到他的一点怜惜的。
他为什么没来,为什么没来,为什么。。。
后悔了,失望了,犹豫了,还是昨天晚上,不过是天气惹的祸,若我不是我,而是另外什么女人,事情一样会发生。
我宁愿不去相信这个猜测,虽然所经历的所有过往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方向,我依然固执的坚守自己的信念,因为我爱他,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晚上十一点,他还是没来,他的小说我从头又看了一遍,竟然发现里面一个叫芊芊的女人身上有我的影子,也是和男主因为网络而相识,相知,相恋,不过结尾却很悲,两个人没有在一起,男主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就算是现在我还都把握不住,又哪里有精力去预测未来,只是希望可以和他在一起多一天,多一个时辰,多一分钟都是好的,结婚是我不敢思考的问题。
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又觉得有些彷徨,也许是我错了,年轻人的想法和我这样的人会一样吗,也许我认为很重要的夜,他却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毕竟现在*的发生已经是一个极其普遍的现象。
他不会是把我当成只是与之发生*的女人了吧,用过了就像过了期的狗粮,扔到垃圾的最底下,连看都懒得看了。
就算是这样的胡思乱想,也没有让我放弃希望,不舍得下线,总觉得我一但关了电脑,他就会突然出现了,然后到处寻找我的影子,我若不在,他一定会孤单,会无聊,哪怕我只是他渡过无聊时间的一支棒棒糖,我也认了。
这个时间狐狸却来了,我开门的时候还看到,在她纯美的脸上挂着甜蜜的余味,能让她如此快乐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昨天晚上还和我有了肌肤之亲的那个男人,原来他没来找我,却去找了狐狸,还和她出去快活了,原来我竟然真的成了那个不知羞耻的弃妇。
心突然就凉了半截,空空落落的像身体里的所有东西都陶干了,只剩下一具躯壳了。
狐狸坐在地板上喝着茶,飞扬的唇角不断的述说着刚刚的经历,他领她去看电影了,然后又去了许愿池,然后去吃饭,再然后亦风高兴的喝多了,她把他送回了家,然后,狐狸又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曼曼,我把他送上楼,他还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他喜欢我呢,他真的喜欢我呢,我,我,我真的想留下的,真的。。。”
我强迫自己去记住狐狸说的每一句话,既然已经痛如骨髓了,那么就痛到底吧,痛吧,疯狂的痛吧,我想知道我的痛觉神经到底能支持我到什么时候,痛吧,撕裂吧,不过是让那些已经老朽的肌肉裂开一个口子,然后让里面肮脏的不堪的东西流出来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盈满了我瞬间苍白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