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
“别误会,因为你今天晚上请我吃饭,所以我表示下感谢。”
冷冷淡淡的从他的嘴里吐出那几个字,我恨不得上去照他的腿就来个回旋踢,可是我的脸上却挂着异样甜美的微笑,“别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他虚伪,我就比他更虚伪。
真不愧是高档的法国餐厅,随处可见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和壁画,还有极具艺术性的古老烛台,华丽的凡尔赛吊灯,柔软的伊斯坦布尔的地毯,把整个餐厅布置得优雅而不失浪漫。
我小心翼翼的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尽量保持我的头部和我的身体呈同一水平线,四处观望是女子的大忌,何况在马文东的面前,我就算是没吃过法国菜,也绝对不能让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等到接过从侍者手里递过来的菜单,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上面的文字都是法文,连一个实图还都没有,别说认识了,可能它认识我,我却只是在传说中见过它的面了。
对面的马文东很礼貌的等着我点菜,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我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冲他说:“马总,请点餐吧,今天我请客,应该让您来点才对。”
没想到他回的也蛮快的,“没关系,我客随主便。”
矛头又仍给了我,我狠狠的在心里踢了他两脚,觉得气有点下去了,这才冲着旁边站了半天的侍者含笑一点头,“我不大认识法文,不过听说这里的香煎鹅肝和Beluga鱼子酱很好吃的,请给我两份,还有焦糖鸡蛋布丁给我来一份就好,那位先生不爱吃这种东西,对了,请先给我来瓶红酒。”
侍者也是面带笑容的离开了,也许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个敢说真话的人吧,真格的,到这种餐厅来吃东西,又有几个人真正的看得懂法文的,多数的都是临时的学了几句,知道怎么点菜就好了。
马文东由始自终都像个旁观的人一样,只是看我最后却是这么简单的解决了,而且从我的脸上竟然没有发现有任何感觉到羞愧的地方,他的嘴角轻轻的抖了几下。
那一点异动却已经进入了我的眼里,我可是全神贯注的都在注意着他的神情啊,“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有另外一种含义,要是让我接下去,就会是这样的: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他好像并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脸上的神色还是那样淡淡的。
香煎鹅肝和鱼子酱上来的时候,马文东斯文的慢慢的吃着,那种受过良好教养的动作是我这种人学不来的,况且我也不想学。
我大口大口的吃下那些比黄金还要昂贵的鱼子酱,虽然口感有点腥,不过想起它的价格,我也忍了,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消灭那盘油汪汪的鹅肝,我的时间很紧迫,一定要在马文东吃饱之前就消失才行。真要是让我来结账,恐怕把我给卖了,也不够抵这一餐的费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