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简单梳洗和换过衣服后,她照了照墙上的镜子,她看起来还是十五岁的模样,她推开门走了出去,经过一条挂满照片的走廊,那些照片上有她也有林甚欢从小到大的影像,还有俩个她不认识的人,走廊尽头是一个大厅,装饰风格倒是很像修普诺斯的建筑,但这里显然不是修普诺斯,因为窗外在飘雪,这里也不是海拉,因为窗外的建筑群并不是那种灰色监狱风格。
林甚欢和俩个陌生中年人坐在沙发上说说笑笑,看见林甚喜走出来她向那俩人说:“父亲母亲,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林甚喜没见过自己父母,她观察这俩个中年人,倒是有一些与她和林甚欢相似的痕迹。
她跟着这三个人出了门,街道上有现代文明的痕迹,也保留着古代的东西,是个古今混杂的地方,他们带着她去餐厅吃饭,然后去听音乐会,林甚喜听见他们谈论即将要选出的新统治者是哪一家的,谈论节日里开放神谕者的城市让其它催眠师来拜访是否安全,听了一阵她渐渐明白,她所处的环境是超现实的,年代就是她所在的年代,但催眠师世界并未分裂,她的父母也都还在,神谕者依然统治着全世界的催眠师,没有修普诺斯也没有海拉,她不是孤儿,过着简单安稳的生活。
林甚喜不明白她到底遇上了什么状况,在这里待了几天后,她用她所知的各种方法仔细检查过,这不是梦境也不是中了催眠术,这简直就像是真实的生活,但这不可能是真实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正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林甚欢的声音打断了她,“你为什么如此沉默?”
文雅的林甚欢让她很不适应,如果家庭没有遭逢剧变,林甚欢就应该是这样的人吧,虽然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林甚欢,但林甚喜一个人思考着这诡异的情况简直快要发疯了,所以她觉得必须找人谈谈,她问林甚欢:“关于禁锢之环你知道多少?”
听了这话林甚欢下意识的左右张望,然后小声回答她:“我们不谈论这个,你知道规矩的。”
林甚喜观察着她的神色,“我启动了禁锢之环来到了这里。”
林甚欢噗嗤一笑,“你凭什么拿到禁锢之环,我们只是普通人家,什么叫来到这里,你生在这长在这,你是不是昨晚偷喝酒现在还没醒?”
林甚喜不在乎她的话,接着问:“你听说过荧惑这个人吗?”
“从来没有,听名字不像我们神谕者家族的啊。”林甚欢很惊讶,因为在她记忆里林甚喜从来没离开过神谕者领地不可能认识外界的人。
等附近没人的时候林甚喜离开了这座屋子,她想先去找找荧惑,却在城里晃悠了一整天一无所获,她很快就发现可能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他,因为这座城市戒备森严,他就凭那张不是纯粹东方人的面孔就会被发觉不是纯粹的神谕者。
林甚喜来到一座高高的吊桥上,她看着天空的星星,不知道还要困在这个虚构的地方多久,她对着天空说:“你想赐我一场美梦,至少也得知道我想要什么,但你并不知道。”
那些星星闪烁起来,就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吊桥忽然摇晃起来,摇晃得越来越剧烈,林甚喜不得不紧抓着身边的铁链,但她还是被摇下了桥,从高空坠落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闭上眼叫了一声,感觉是落地了,但是并不疼,她睁开眼发觉自己坐在草皮上,她站起来一看,这是修普诺斯的喷泉池旁边的草地,她走到水池边一看,她依然是十五岁的模样,林甚喜看着周围的情景,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虽然她用尽催眠术也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这不是真实生活,但她很清楚这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催眠术,厉害的就像在创世造物。
在前方的某座女神雕像下面坐着一个人,单凭背影她就知道那是荧惑,但那不是她正在找的荧惑,看身形那也是十五岁时的他。
她忽然想起这就是刚到修普诺斯不久的那一天,她第一次得知荧惑被囚禁在学校不能离开,她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然后一整天都在心疼他,她想起从前的自己真是可笑,他明明在思考他人生大计,她却在自作多情的同情他的遭遇,自不量力的把自己当成他的救世主,而他不需要救世主,她也不是救世主,她看着那个背影,并没有上前去而是向反方向走开,如果真的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选择不认识他。
这时候四周又剧烈摇晃起来,一道白光中场景破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