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鹦歌呸了一声,骂道:“臭聋子!”
一声清脆的巨响骤然响起,先前那块石头被秦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鹦歌闻声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眼角竟有清泪划过。
“哟……砸偏了,我怕不是老了,这什么眼神。”秦盯着乌鸦和一地碎石仔细看了好一会,才嘀咕道。
鹦歌闻言又睁开婆娑泪眼,看到卡在秦左手下方并没有受伤的鸦王,美眸里尽是惊喜。
只是片刻,这些惊喜便全部变成了惊恐。
秦的右手又抄起了一块大石头,不断地瞄准手上按住的鸦王。
“你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今天能死在大名鼎鼎的‘人屠’手中,是你的荣幸,你不要一直躲,也不要害怕。”秦神色认真,对着手下的鸦王煞有其事地说道。
他脸皮很厚,这小乌鸦自始自终被他按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动过,但他话还是这么说了。
“别杀他,我求你了。”鹦歌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耷拉着头,轻声喃喃。
不是他的它,是她的他。
“不是这句。”秦淡淡地说道。
沉默了一会,鹦歌对着秦跪伏在地。
“从今日后,鹦歌的命是公子的,但凭公子差遣。”
秦放下手中的石头,扔到一旁,拍了拍手中灰尘,回头对着楚香兰笑道:“兰儿带她去见紫女。”
楚香兰抿抿嘴,从椅子上起身,扶起鹦歌就要带着她离开,秦又将鹦歌叫住,随手将鸦王扔给她。
方才她转身离去之前,眼神就一直盯在鸦王身上没有离开过,秦自然知晓她心中所想,这乌鸦身上有姑娘的寄托,此时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不必再如此为难她。
那乌鸦到了鹦歌怀里,竟然变得活泼起来,嘎嘎地叫了两声,不停地拿头上的红毛蹭着鹦歌胸前的凶险,十分享受。
“成精了?难怪要叫你‘鸭王’,真是好手段……就这一招以头抢奶尔,我活了这么些年也不会使。”秦眼皮一抬,心里默默地感慨道。
解锁了新姿势,秦晚上试了一试,效果清奇,心中更对‘鸭王’充满敬佩,有些后悔将‘鸭王’早早地给了鹦歌,仅学到了它那一身绝技的冰山一角。
…………
…………
春来不过几日,新郑城里的大事一桩接一桩,压得许多人喘不过气,王族的铁骑时常在街上奔腾,与不同的府邸之间传递着消息,偶尔撞翻街上摆下的摊位也无暇回应,惹得一阵阵骚动。
韩非前些日子押了龙泉君与安平君,还未问审,两人今日竟在狱中离奇身亡,身上贴身之物也不翼而飞,有人查探尸体后,却发现有服食毒药的迹象。
但王宫中的几位老太医均明白清楚地表示,这毒并不致命,具体作用不清楚,但是对人体没有太大的危害。
据当时见过龙泉君和安平君尸体的人描述,这两人尸身完整,躯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面部表情狰狞扭曲,像是死前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才陷入鬼兵劫军饷疑案的韩非,这事儿还不算完,现在龙泉君与安平君的死不但中断了他的线索,还反将了他一军。
他们二人一死,十万军饷就没了着落,即便是知道是谁在暗中捣的鬼,韩非也没有明确的证据,空口这么一通瞎说,别人只会把他当成傻子。
当初他与张开地的承诺便是要找回丢失的十万军饷,倘若他失败了,之后的所有计划和抱负都将付之东流。
十万军饷是他回到韩国后和人下的第一局棋,无论过程多么艰难,他都不能输。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