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备。
以最快的速度交接完后,我立即开堂审案,并允许百姓在堂外围观。
原先的安喜县令杨永泰早就接到了州府的文书,降职做了县丞。原先的县丞戴布雷被罢职,看着他对杨永泰愤愤不平的模样,我请他做了幕僚。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此时此刻,我北坐审案席,关羽、张飞、黄超、黄盖分立左右,县丞杨永泰坐在右侧偏席做笔录。堂门口站满了围观的百姓,数名差役手持堂棍维持秩序。
我一拍惊堂,威武的喝道:“带告状者。”
差役将老妇人扶进大堂。
还没等她下跪,我就道:“给老人看坐!”
差役立即给老妇人搬来一张小方凳。老妇人激动不已,硬是跪下感谢。
我问道:“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本官为你做主。”
老妇人坐在方凳上,缓缓的说着。由于口齿不清,加上方言太重,说的话我只能连蒙带猜的听懂一半。我道:“宣戴布雷出堂做翻译。”
县丞杨永泰立即反对:“启禀大人,审案时无关人等是不能宣进大堂内的。”
我道:“戴布雷是本官幕僚,为本官管理县中事务。现在本官审理民案,关系到县中百姓的民生,朝庭律法的威严,怎么说没有关系!”
杨永泰根本不买我的帐,道:“此举不符合朝庭制度。”
黄超道:“的确不合制度。”
两个鸟人唱双簧,老子才鸟你们。惊堂木一拍,喝道:“有案不审,有冤无察,才是最不符合朝庭制度。县丞有什么不满,尽管向御史检举。现在本官审案,不想听到阻扰之声,否则以扰乱公堂罪论处。”
杨永泰脸色极为难看,却不敢再说什么。等到戴布雷进堂,我又问道:“老人家,有什么话尽管说。”
老妇人说完一通,戴布雷翻译道:“今日清晨,她与家人在屋里睡觉。中山府的管家带着一伙人将他们强行拖出屋子,然后推倒了房屋。最后那伙人才发现拆错了地方,就立即离开了。现在他们一家人没有地方住,屋里的家具农具都毁了,所有积蓄都没有了。”
我问道:“老人家,你可知道中山府的管家为什么要拆房子,又为什么会拆错?”
堂外有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被差役拦着大叫:“娘亲!娘亲”
我一挥手,男子进堂后跪道:“草民蒋大顺叩见大人。”
“你家的房子被人拆了?”
书生神色紧张,犹豫道:“没……没有。是草民自己拆的。”
我不禁和关羽对视一眼,问道:“你的母亲说是中山府的管家拆的,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目睹了,你别妄想扯谎。”
书生惊骇答道:“草民是一介书生,体弱无力,所以请他们来帮忙拆的。望大人详察。”
妈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当老子是傻子呢!
“哦,你拆房子连家具农具也不要?衣服被子也不要?”
书生道:“那些用品太过陈旧,草民准备购置新的。”
县丞杨永泰插嘴道:“你是不是要撤讼?”
书生连忙点头答道:“是是是,草民撤讼。”
杨永泰得意的道:“大人,蒋大顺说撤讼了。”
“县丞怎么知道堂下的书生叫蒋大顺?”
县丞杨永泰哑了一口,又道:“卑职在安喜七年,城中的百姓自然认得一些。”
这事情明摆着是蒋大顺怕事。我道:“他说撤就撤吗?此案关系到本县的长治久安,必须立案审理。”
杨永泰满脸的得色:“大汉律法规定,只要不涉及命案,户主有权撤讼。蒋大顺,你可是户主?”
蒋大顺忙道:“草民父亲早逝,家中户主正是草民。”
这什么律法?
戴布雷在堂下给我使眼色,我立即宣布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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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戴布雷道:“主公,此案最好不要审了。汉律中规定,凡是户主主动撤讼的民事纠纷案件,衙门不能干涉。最重要的是此案牵涉到中山府,就算县衙立案办理,官文递到中山府就再也传不上去,只能被驳回,到不了州府。到不了州府也就意味着审判的结果批不下来。主公在县衙里判了也没有用,是不合法的。”
张飞扯着嗓子道:“你这幕僚做的,也忒无能。连俺张飞都能看的出来,户主分明是怕了鸟中山府,俺们可不怕。你也不能怕了鸟中山府。”
关羽道:“中山府管理中山国一切政务,安喜县既然是中山国的治所所在地,那么这一层是无论如何绕不过去的。再说蒋大顺也不愿意起讼中山府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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