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恶意,反而被离落辰的一巴掌打急,冲他一伸脑袋吐舌,“呲呲”作响。接着纵身一跃,便利索的窜到了,离落辰的身上匍匐。
金玉旋猝不提防,大惊失色。这不能怨她吧?也不能怪蛇吧?人家银蛇呆的好好的,他非先发制蛇,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再看离落辰,在脸色异常慌乱中,与蛇不善搏斗,便脚下一滑。
反应过来他背后无路时,她本能的去抓,可结果两人双双滚了下去……
“旋儿,旋儿……”
“三哥……”
云沐风疯了一般,推开冷左言,就冲出了两人的落足之处。
两人一路向下,手却是一直没有分开,生死与共的紧握着,到最后的两人滚作一团。
再继续,两人滚至半山腰的狭窄石层上,再往下,空空如也。让金玉旋只看一眼,都有种随时跌进去的幻觉。
而不幸的是,离落辰却早已,挂在了石壁之上,垂死挣扎、命悬一线。仅仅剩下,有一线生机的一只胳膊,始终被趴在石层上的金玉旋,玩命的握紧,正在与天争命,自不量力的反抗……
三人看不到他们的踪迹,云沐风像失去理智般,不顾一切的就要跳下寻人,却被冷左言拼命的阻止。
“你抓紧我啊!我快攥不住你了!”
此时天色渐暗,升起了的薄雾,让人看不大清,下面的状况。金玉旋趴在窄石层上,一手仍在死死地拉着离落辰的手腕。
离落辰另一只手扣住石壁突点,向下望去,感觉上面的小身板,又被自己坠下一分。
片刻之后,两人就已经冷汗尽出,与硬石偶尔摩擦着的皮肤,也已泛着各种形状的血口,殷殷地渗出刺眼红。
坚持到有人来施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再这样下去,也只不过是,多托一个人下水而已。
他自我放弃地抬头,出奇冷静地看着,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拽下来的女人。
“没能力救人,就趁早放手。”
“我可以的,把你的那只手也给我。”
金玉旋眉头紧蹙成团,把最后一只稳住身体的手,也不顾后果的伸向了石层之下。倔强的小身板,又向边缘探出了一分……
“放手!”
离落辰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里却透着,军令如山般的坚定。
她的生死攸关,让他倏然有种,世界末日般的心慌。慌得连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嘶……”
正在卖场试戴着胸针的林雪,突然被针尖,刺到了手指。血迅速冒出来,很快汇聚成珠。
侍者谦意连连,忙把纸巾递过来。
“阿姨,您没事吧?”
金雨溪顺手接过,侍者手里的纸巾,甚是乖巧地给林雪按住止血。
林雪摇摇头,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把她的心都扎乱了,突然烦燥起来。
“没事,咱们回家吧!”
看到脸色,突然像中了毒一般的未来婆婆,金雨溪没敢多言,狐疑地陪着林雪走出卖场。
心里没来由的不安,让林雪有种不详之感,在离家老宅的正厅里,不停的来回踱着步。
她身为一个母亲,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不安,首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电话没人接通,再打给薛朗。
“夫人,您……”
林雪来不及听他客气,抢话道:“你们离总的电话怎么没人接?”
“夫人,离总的手机,落在车上了,没让我去取。您有事让我转告吗?”
薛朗身上早已冷汗涔涔,他刚接到程清传过来,离落辰遇难的消息,刚安排完人去搜救,按键中却进来了林雪的电话。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心里突然有些乱,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没事就好,你照顾好你们总裁。”
林雪挂上电话,又给离东知和娘家各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都说母子骨血连心,看来果真如此。薛朗敷衍完林雪,焦急地加入了找人的行列。
而云沐风的双手,早已被草中的荆棘,划伤得鲜血漓漓,血肉模糊。要没有冷左言在身旁庇佑,估计九条命,也早就不够他用的了。
他欲哭无泪、丢魂失魄般的神伤,也母子连心地波及到了,正在学着给他们小两口,包着新补汤的沈之晴。此时她魂不守舍的,被溅出来的药汁,不知烫过了多少次。
云沐风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就汇集了云沈两家,万般宠爱于一身。
后因自小体弱多病,爱招惹阴妖污浊之气,最后收于皆空大师门下,才保他福寿安康。
二十多年来,从没有在风雨中,洗礼过的他,让沈之晴一直把他当个怀中宝宝,事无巨细地操碎了心。
“胳膊,快被你,弄断了。我再,说一遍,放手!”
离落辰艰难的说完话。像是耗费了自己最后的力气。
“命,重要,还是胳膊,重要?”
金玉旋不惜与天争的执着,咬着牙,吃力地挤出问话。
“后……者……”
离落辰突然,杀伐果断地将原本扒在,石壁上的手,伸向了她……